那老动作迟缓,长剑却得稳、准、狠三诀,虽然不快,却是招招致命。杀机凛然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但这十余人,个个都非庸手,手上或是长刀,或是长剑,还有银枪,甚至还有一个使流星锤,兵器五花八门,无所不有。 他们十余人中,只有六个出手。刀剑齐挥,将那老压制得喘不过气来,摇摇欲坠。随时会支撑不住。 那一身黑衣的曼妙女子手持长剑,拄在地上,一动不动,一阵清风吹来,垂于脸前的青纱飘动。 一个黄衫中年人手持长刀,朗声道:“绿竹翁,再打下去也是徒劳,何苦呢,教主只是想请圣姑回去!” 绿竹翁不闻不问。长剑犀利如故,剑剑拼命,使地是两败俱伤的打法,虽然脚步迟缓,仍不容小觑。 “你若再不识趣,咱们可下狠手啦!”那中年男子冷哼道。 绿竹翁冷笑一声,并不接话,手上却是一招狠似一招,恨不得将身前地人都宰了。 “圣姑。请您话罢,白白让他送命,徒劳无益!”中年男子转向玄衫曼妙女子。 她自然便是任盈盈。 任盈盈拄着长剑,淡淡道:“师侄,住手罢。” “姑姑,你快走!”绿竹翁低喝一声,却兀自不退,长剑挥动,猛的一刺。刺中一人肩膀。 那人闷哼一声。右手疾点,将左肩上的血止住。冷冷盯着绿竹翁,眼中精芒闪动,脸上肌肉慢慢扭曲,神情变得狰狞起来。 “绿老儿,你要找死,怨不得我了!”说罢,他猛地冲上来,不顾绿竹翁刺来地剑,径直刺去。 绿竹翁的这一剑刺他左肩,他却刺绿竹翁胸口,二人若是同归于尽,他最多斩落一臂,绿竹翁必然身亡。 旁边一剑倏然钻出,格开绿竹翁地剑,那人地剑直接刺中绿竹翁胸口,随即一拔,鲜血喷涌。 “呃……”绿竹翁闷哼一声,只觉周身力气仿佛都随着胸口喷出的血一块儿喷走。 他长剑一落,脚下一个踉跄,缓缓倒了下去。 “绿师侄!”任盈盈忙上前扶住他,不让他跌倒,看着他胸口喷泉般的热血,忙疾点他的**道。 绿竹翁艰难的伸出手,摆了摆,低声道:“没用了……,姑姑,拖……拖住他们,萧……萧先生……” “别说话了,吸气!”任盈盈忙点头,手掌按在胸口,想不让热血喷出来。 绿竹翁摇头苦笑,心下明白,自己这条老命,终究是要交待这里了,只是圣姑仍未能脱险,他实在不甘。 “怎么了?”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,萧月生蓦然出现在二人身后。 任盈盈猛的转头,转身望去,见到是他,顿时一松,身子软了一下,几乎摔倒。 萧月生踏前一步,将她托住,手已搭到她脉上,心中有数,一股内力传了过去。 任盈盈只觉一股温润的气息传入体内,顿时精神一振,仿佛醍醐灌顶,周身清爽,疲惫顿消。 萧月生放开她,来到绿竹翁身边,双手齐动,左掌朝上一提,绿竹翁像一具木偶般摊直身子,平平浮起,仰面朝天躺在虚空之中,仿佛那里有一张无形地矮榻。 他睁大了眼睛,莫名其妙,只觉身不由己,脑袋指挥不了身体,完全任由萧月生摆布。 萧月生左手轻提,右手疾点诸大**,或刚猛或阴柔,或飘逸,或凝重,或如狼毫捺笔,或如石凿猛钻,每一指各具气象,气势森严。 转眼之间,周身一百零八个**道已经点完,萧月生轻吁一口气,看了看绿竹翁。 绿竹翁已经闭上双眼,昏迷过去,脸色不复灰败,变得红润,仿佛陷入美梦之中,周身松驰开来。 任盈盈凑上来,低声问:“先生,他不要紧吧?” 萧月生转头看她一眼,点头道:“亏得没来晚,没有大碍,调养一阵子便能恢复。”任盈盈臻轻点,叹息一声:“若没有他,我已经死了。” 萧月生眉头轻皱,沉声道:“你地脸……?” 虽脸前挡着青纱,却阻不住他地目光,一眼望到她左脸颊有一道长长地伤疤,两寸来长。 任盈盈轻描淡写,淡淡地道:“被他们追杀,受了伤。” 萧月生眉头紧锁,沉声一哼,转过身来,望向十余个黄衫男子。 他们见萧月生虚虚一提,竟将绿竹翁虚空摄起,功力之深,骇人听闻,故忌惮异常,没有直接动手,而是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!” 萧月生淡淡道:“萧一寒。” 众人一怔,观视一眼,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。 萧月生的名号,对魔教众人而言,远比正道武林要熟悉,因为圣姑的心上人,便是惊鸿一剑萧一寒。 前一些日子,还因为此故,很多受过任盈盈恩惠的魔教中人前来见萧月生,想看一看圣姑的心上人究竟如何。 “怪不得,怪不得圣姑往这里跑!”一个人嘿嘿笑道,心领神会。 萧月生面沉似水,淡淡瞥他们一眼,一摆手,道:“你们走罢,我今天不想杀人。” “教主有令,请圣姑回去!”一个黄衫中年人沉声道。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笼罩着他,淡淡道:“回去跟你们教主说,盈盈在我这里,有胆子的,尽管来罢。” 他转头对任盈盈道:“咱们回庄罢!” 说罢,他迈步朝山庄方向,手上托着绿竹翁,步履从容悠缓。 任盈盈没有说话,跟在他身后,往山庄走去。 “站住!”面前地黄衫人握紧长剑,沉声喝道。 萧月生眉头蹙起,淡淡道:“你们想要阻拦?!” 黄衫中年沉声哼道:“教主有命,你若带圣姑走,便是违抗教主之命,保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 萧月生淡淡道:“我从一数到三,若不让开,取尔性命!” 右手握拳,小拇指翘起,淡淡道:“一!” 十余个人脸色微变,怒气涌动,恶狠狠的瞪着他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84章 少阳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07 本章字数:17209 萧月生瞥他们一眼,嘴角显出一抹料峭笑意,右手无名指伸出,淡淡道:“二!” 魔教诸人无不大怒,双手紧握刀剑,从来都是他们这般威胁别人,何时轮到别人这般威胁自己,看来,神教不威,这些人不长记性! 他们个个目露杀机,死死盯着萧月生。最新章节由千/载/中/文/网提供在线阅读 萧月生缓缓竖起中指,沉声喝道:“三!” 他身形一晃,瞬间消失在原地,出现一个黄衫男子身后,一掌拍上他背心。 黄衫男子身子飞起,在空中掠过一丈余远,砰的一声跌落地上,尘土不染。 这里的道路全都是青砖所铺,加之有他清微阵法为镇,将一切都镇住,尘土不扬,一直保持清净。 那男子跌落地上,寂然不动。 “堂主!”其余黄衫人惊呼,急忙围了过去。 一个中年人上前,探了探他的鼻息,起身摇头:“堂主……堂主已经死了!” 其余十余人转身朝向萧月生,目光冰冷,宛如一道道寒剑。 一人振臂喊道:“他杀了堂主。大伙儿一起上。将他剁成肉泥!杀----!” “杀----!”其余人齐声怒喝。 他们内力深厚。齐声怒喝。声势震天。林中地鸟儿们一向宁静惯了地。乍一闻此声。顿时受惊。纷纷四散飞起。萧月生身形一晃。一手提着绿竹翁。另一手揽起任盈盈。瞬间出现在大门口。 此时。大门被拉开。仪琳与令狐冲林平之他们探头出来。听闻了外面地声响。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。 萧月生将二人一放。对仪琳他们道:“妹子。先替为兄照顾一下他们。” 说罢。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。再一闪。出现在十余丈外。拦在魔教众人身前。 他们见他消失,本是迟疑。再见到他出现在大门口,心中狂怒刺激着,也不想想他的轻功,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。 直到萧月生再出现在他们跟前,他们大喜,刀剑齐施,一齐朝萧月生攻了过去。 萧月生侧身一闪,左手一捋,搭上一人的右臂。右掌轻轻一探,动作轻柔自如,潇洒飘逸。 那人被萧月生一捋。身不由己的向前冲,身形更快,恰迎上萧月生的右掌。 速度太快,避无可避,他不甘的闷哼一声,胸口中掌,顿时飞了起来,如被巨木所擂,飞上一丈来高。在空中滑行一段儿,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,仍旧是一尘不起。 其余人已经杀红了眼,见到有人被击了出去,仍毫不犹豫的前冲,悍不畏死。 仪琳他们在一旁看着,心中凛然。“这些人竟一点儿也不怕死!”令狐冲喃喃说道,转头望向仪琳:“仪琳师妹,他们是什么人?!” 仪琳摇摇头。想了想,道:“他们都穿着黄衫,是不昌,嵩山派地人?” 林平之俊美的脸露出思索神色,沉吟片刻,摇摇头:“不像,嵩山派的人可没有这般悍勇!” 萧月生又一闪身,刀光划过他左侧,他身子一旋。出现在使刀之人右侧。一脚踢到他小腹。 这一脚无声无息,迅捷无伦。令人防不胜防,身子顿时飞起来,与先前之人一样,一丈来高,在空中划过三四丈,“砰”的一下跌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 令狐冲他们一咬牙,感同身受,这一脚委实太过阴险,便是换了自己也难躲过。 “呼”的一声,一道流星锤破空而至,直击萧月生额头,迅如流星,奇快绝伦。 萧月生一掌斫其锤后的绳索,锤头顿时转向,朝后面飞去,萧月生一步跨出,来到那人身后,一掌击中他背心。 那人飞身而起,一丈来高,在空中划出三四丈远,“砰”地一声跌在地上,寂然不动。 一招一人,转眼之间,三人已跌倒在那边,一动不动,虽然没有见血,他们却隐隐明白,这三个人已经没了性命。 令狐冲赞叹着摇头,自叹弗如,林平之紧按着剑柄,心中涌起勃勃战意,恨不得也冲上去,跟萧月生并肩杀敌。 仪琳双掌合什,低下头,红润的嘴唇翕动,念诵着往生咒,超度那此人的灵魂,进入西天极乐世界。 “任姐姐,他们是什么人?!”岳灵珊一身红衣,娇艳动人,拉着任盈盈的手问。 任盈盈脸前虽挂青纱,他们却一眼看出是她,平常她便以黑纱示人,加之她的曼妙身形,一看即知。 “神教弟子!”任盈盈轻声说道,声音略带沙哑,青纱上的明眸闪着复杂莫名的目光。 被这些人追杀,固然令她深恨之,恨不得杀了他们,但见他们这般毫无反抗之力,心中却闪出莫名的滋味。 令狐冲眉头一轩,与林平之对视一眼,悟然大恍,怪不得这般悍不畏死,却原来是这些疯子。 正道武林与日月神教誓若水火,但因为魔教的教主东方不败,武林天下第一,故正道武林从不敢主动斩妖除魔,只是小范围内打打杀杀。 身为正道门派地弟子,大都知道,魔教弟子极是可怕,行事诡异,性情古怪,拼起命来,毫不畏惧。 他们的教义所致,生亦何欢,死亦何苦,唯光明故,即使身死,也会投身于光明境,求之不得。萧月生一步踏出,到一人身后,一掌拍中此人背心,直飞而起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滑出数丈远,跌在地上,寂然不动,与先前的三人相似。 如此施为,这些人在他跟前。仿佛木偶一般,毫无抗手之力,一跨步,一拍掌,毫无例外,无论那人是如何地内功深厚。武功精妙,在他跟前,毫无用处。 转眼之间,这二十余人一一被他击杀,堆在一处,一动不动,由喧闹归于寂静。 仪琳双掌合什,闭着明眸喃喃有声,正在念诵往生咒。超度他们归入西天极乐世界。 令狐冲诸人面色怔然,呆呆看着萧月生。 这些魔教之人的武功个个不俗,都是高手。如此聚成一团,围攻某人,令狐冲一直思索自己的破箭式能不能抵得住他们。 但在转眼之间,完全被萧月生所击溃,如此武功,他们亲眼所见,心中震惊莫名。寒烟阁中 刘菁斜躺在榻上,秀披肩。 她一身月白绸缎的睡袍,贴在身上。将玲珑凹凸的曲线尽显无遗,与黑亮的秀相映成趣,白得动人,黑得亮眼。 她斜在榻上,左臂支着头,懒洋洋的看着萧月生。 萧月生坐在窗下案前写字,挥墨泼毫,神情专注,月光自敞开的窗户照进来。照在他地身上。 萧月生搁下笔,伸了个懒腰,周身骨节一阵噼啪噼啪响,走到榻前坐下,揽上她地柳腰。 “菁儿,对不住了。”他轻声说道,脸色歉然。 刘菁微眯的眸子一睁,流光溢彩,瞥他一眼。抿嘴轻笑:“大哥这话从何说起?” “唉……”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。拍拍她柳腰,道:“任我行死了。任姑娘孤身一人,又受魔教中人追杀,她一个弱女子,实在没有去处,唯有来这里。” 刘菁坐了起来,倚着他肩膀,阵阵幽香传入他鼻中。 她轻轻叹息一声,温婉说道:“大哥多想了,任妹妹性子要强,若非实在没有活路,也不至于来这里,我若是还胡思乱想,还哪里是个人了?!” 萧月生笑了笑,道:“任我行之死,虽是咎由自取,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我废了他武功……” “大哥一直对任妹妹心怀歉疚,是不是?”刘菁扭头望向他。 萧月生点点头:“唉……,我虽未杀他,只是没有亲自动手罢了。” 刘菁薄嗔道:“大哥怎么这么想呢!……任我行作恶多端,人人得而诛之,你废了他的武功,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!” 萧月生笑着摇了摇头,说是如此,但毕竟事实是他废了任我行的武功,任我行才会被人所杀,若是不然,只有任我行杀别人地份儿。 不论好恶,那毕竟是任盈盈的父亲,对于一个女儿而言,自己无异于杀人凶手。 即使内疚,他也会如此去做,但仍难免内疚。 “大哥,任妹妹你打算如何安置?”刘菁轻声问道,偎到他怀中,双手揽上他的脖子,温香软玉入怀。 萧月生想了想,摇摇头:“还未想好,先让她住下,慢慢看看再说罢。” 刘菁明眸闪了闪,点点头。 萧月生呵呵一笑,露出莫名的笑意,缓缓将她压了下去,两人倒在一起。一时之间,春溢满屋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萧月生痛杀魔教教徒,在临安城大起波澜,如一阵狂风卷过,惊得众人怔然不已。几乎失声。 自东方不败成名以来,敢如此大杀魔教弟子,他乃第一人也。 临安城会仙楼 “奶奶地,痛快!痛快!”一个大汉粗豪的声音响起,震得一个个酒瓮嗡嗡作响。 他声音粗豪,中气十足,人们一听便听他内力深厚,远逾常人,必是高手无疑。 “嘘----!”另有一个人忙竖指于唇前。低声道:“莫要如此说,惹来魔教的人!” 那大汉摆摆手,蛮不在乎的道:“***。惹他们又如何,谅他们在临安城也不敢放肆!” 这二人坐在一桌,粗豪大汉浓眉大眼,身材魁梧,坐在那里仿佛一座石塔座落,他嘴角处有一个大疤,让本就一脸横肉地他看起来更加凶悍几分,可止小儿啼哭。 另一个人,身形瘦小。贼眉鼠眼,脸色枯黄,颌下一绺小胡子,状似山羊无二。 这二人大声谈论,状似无人,满满的一酒楼人,无一个敢出声制止他们大声喧闹。 周围地武林中人认出这个大汉,西北人屠伍成化,可谓是凶名赫赫。名震武林。 这伍成化据说从小师承少林,后因杀性太重,被少林逐了出来,废去武功。 但此人天赋异禀,竟然再次重新练起,练起了外功,锤炼身体,练起了外门地金钟罩。 这金钟罩宛如为他量身打造地一般,进步飞速。仅是十来年地功夫。金钟罩的境界极高,罕有人及。 练了此功。他地性子越地暴虐,与人动手,动辄致死,几乎没有全身而退。 动手之际,凭着他的硬功,寻常刀剑已经伤不到他,皮糙肉厚,寻常的掌力,更是难伤。 恃着一身的硬功,狠辣地手段,他横行西北,几乎无人敢惹,闯下了赫赫的凶名。 这一次,他不知为何,竟来到了江南临安城。 对面的枯瘦中年男子摇头,叹息道:“伍兄,那魔教的人可是凶得很,如何不敢?!” 伍成化嘿嘿冷笑,大手一拍桌子:“他要来,就来好了,老子可不怕他们!” 枯瘦男子忙道:“是,是,伍兄不怕他们,不过,总是烦人得很,图个干净嘛!” 伍成化摇头,大声道:“这些魔崽子,横行霸道,无法无天,终于惹到了硬茬儿,看他们怎么办!” 旁边有人摇摇头,说到横行霸道,他自己便是,有何脸面说魔教的人如此。 “伍大侠说得不错!”又有一人拍案喝彩,声音在酒楼中嗡嗡直响,哈哈笑道:“这些魔教地崽子们,横行霸道得太久,总算有人制他们了!” “唉……,还是萧大侠厉害,毫不客气的痛杀!”另有一人跟着大声喝彩,然后嘿嘿冷笑:“不像少林武当,自诩名门正派,对魔教却屁也不敢放一个!” “嘿,技不如人。无可奈何呀!”又有一个酒客跟着说起来,摇头叹息道:“便是方证大师,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,他们生怕惹怒了魔教,惊动了东方不败!” “难道萧大侠就不怕东方不败?!”另有人问道。 那伍成化摇头,大手一摆。粗着嗓子道:“嘿嘿,东方不败?!东方不败!……怕是根本就打不过萧大侠!” “有理!有理!”有人忙不迭地点头,说道:“若是不然,谅萧大侠也不敢这般下杀手!” “住嘴,好在地狗胆!”一个白衫青年拍案而起,沉声怒喝,众人只觉耳膜隐隐疼,心中凛然,这是一个高手! 伍成化眯着豹眼。斜看着这个白衫青年男子。 此人身形适中,容貌英俊,剑眉星目。鼻若悬胆,朱唇薄薄,实是英俊过人,加之一身白衫,更映得风流倜傥,洒脱不群,实是闺中女子的白马王子。 伍成化一手按着桌子,眯着眼睛,斜睨着他。问道:“小子,何方神圣呀?!” 他声音懒散,轻佻,双眼却是精芒流转,闪动着逼人的寒气。 自成名以来,敢如此跟他说话的,都已经埋在了地下,没有一个活着的。 “你们胆子不小,敢如此诋毁东方教主!”白衫青年冷冷笑道。双眼如刃,毫不客气地逼视着伍成化。 伍成化眉头一皱,沉声哼道:“你是魔教的人?!” 那白衫青年傲然点头,微微仰,沉声哼道:“不错,在下便是神教门下!” 说着话,他双眼缓缓掠过众人,目光如寒刃,直透人心。带着逼人的寒气。 一时之间。大厅中喧闹顿止,仿佛个个都成了哑巴。他们实未想到,竟真地会出现魔教中人。 “魔教地人,又如何?!”伍成化心中凛然,脸上却是漫不在乎,嘿嘿冷笑:“你还有胆子留在临安城,倒是让人佩服!” 白衫男子负手于后,头微仰头,斜睨伍成化一眼,淡淡道:“你敢诋毁教主,其罪当诛,你自己了断罢!” 伍成化哈哈大笑,在寂静地酒楼中显得格外响亮,震得酒楼地雕梁簌簌落灰。 “你笑什么?!”白衫青年冷冷道。 伍成化停下笑,眯着眼睛,嘿嘿道:“你是让我自尽?!” 白衫青年淡淡说道:“你自尽最好,死得能痛快一些,若是不然,我亲自动手,你必死得惨不可言!” 伍成化大马金刀坐着,斜睨着他:“好啊,我倒要瞧瞧,老子这条性命你能不能取去!”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:“现在,你想死,却也不能!” 说着话,身形一晃,宛如一抹轻烟,倏地来到伍成化跟前,探掌击出,飘逸潇洒,却是奇快无伦。 那酒楼的老板一看不妙,圆圆的脸上露出哀叹,怎么又出了乱子,自己都不好意思去麻烦清平帮了! 但生怕这里见血,被官府封了酒楼,血本无归,只能挪动胖墩墩身子,一溜小跑,出了门,沿着大街往东,飞快的跑了去。 转眼的功夫,他又跑回来,身后跟着地男子正是上一次来的钱昭庆,一身青衫,磊磊落落,步履徐徐,气度沉稳,顾盼之间,说不出的自如与大气。 他进得屋来,见到一个白衫青年正与四个男子打斗,看起来,却是白衫男子游刃有余,似是猫戏老鼠。 伍成化左臂耷拉着,已受了伤,他刀枪不入地金钟罩似乎没起作用,鲜血涔涔而流,身上已成一团。 虽是受了伤,却面不改色,右手长刀挥动,嗤嗤作响,刚猛凌厉,威力宏大,只是沾不到那白衫男子的衣角。 另三个人一个是伍成化的同伴,瘦枯地身子灵活阴柔,滑溜之极,手上一柄窄剑,更像一只锥子。 另二人身法使的是长剑,剑法绵密如网,剑光绵密,紧紧罩住了白衫青年,但他如网中之鱼,游刃有余。丝毫不受影响。 白衫青年嘴角一直带着一抹冷笑,脚下步履从容优雅,轻轻一闪,那枯瘦男子的窄剑刺空。 他手上拿着长剑,却极少使用,只是凭着身法游走。偶尔出剑一格,算是防守,进攻甚少,但一剑刺出,往往沾血。 他一边游闪,一边摇头,露出惋惜神色:“酒楼里这么多人,敢跟我动手地,只有你们四个。倒是好汉,可惜可惜,却要死了!” 伍成化耷拉着左臂。长刀直斩,大声喝骂:“放你娘地狗臭屁!……想杀老子,你还得练上一百年!” 白衫青年眉头一皱,哼道:“你的嘴太臭!” 说罢,身形倏地一闪,陡然加快,出现在伍成化跟前,甩出一巴掌,朝伍成化左脸劈去。 伍成化忙扭身。长刀急忙变招,直斩变成横削,欲将白衫青年一刀两断。 白衫青年手掌倏变,本是打他左脸,忽然变成打右脸,变招奇快,诡异莫则。 “啪”一声响亮地耳光,伍成化右脸马上出现了红印。 “啊----!!”伍成化仰天长啸,脸上横肉滚动。肌肉扭曲,狰狞吓人,双眼血丝密布,已是变成了红色。 “我要宰了你!我要宰了你----!”他大吼着,长刀嗤嗤作响,化为一道匹练,比刚才更快两分,直劈过去,魁梧的身子移动更快几分。奋不顾身地朝白衫男子扑去。 白衫男子嘴角噙着冷笑。倏然一移,仿佛小舟荡出。突然而潇洒,令人忍不住喝彩。 周围寂静无比,无人喝彩,只是紧攥着拳头,死死盯着五人,恨不得扑上去打倒白衫青年。 只是魔教的可怕,深入人心,动辄灭门屠家,死得惨不堪言,他们甚是恐惧,不敢出手,只能在心底里帮他们加油。 “钱大侠,他们……”圆滚滚的掌柜低声道。 钱昭庆一摆手,点点头:“掌柜的不必着急,我且看看虚实,才好下手。” “对对,正该如此。”掌柜地忙不迭点头,退了开去,不敢让魔教的人知道是自己叫来的人,免得记恨上自己,抄了自己的家。 “啪”又一声清亮的耳光声,伍成化又挨了一巴掌,这一掌打在了左脸,一右一左,各挨了一巴掌。 此时,右边地脸腮已浮起五个指印,清晰可见,甚是可笑。 伍成化怒吼声声,宛如被惹怒的雄狮,长刀如电,奇快无比,只是他步法太过笨拙,在白衫青年跟前,宛如一只笨熊,虽力大势沉,却是根本沾不到对方的身子。 钱昭庆跨前一步,沉声喝道:“住手!” 五人激斗正酣,耳边忽然传来轰然一响,宛如铜钟大吕在耳边敲响,整个身子都被震得嗡嗡颤动。 他们忙后跃一步,转身望向钱昭庆。 “钱少侠!”伍成化充血的眼睛盯着钱昭庆,缓缓说道,认出了前两天出现过地清平帮钱昭庆。 “伍前辈,容在下领教这位兄台的高招!”钱昭庆点头,冲伍成化抱了抱拳。 伍成化虽然傲气,一向横行霸道,但对清平帮却是极忌惮,忙抱拳一礼,沉声道:“这厮厉害,我不是对手!” 他退后一步,算是让开来,横行霸道,出手狠辣的他,能活到如今,绝非他武功真地无敌于天下,却是行事风格所致,他行事绝不逞强,懂得进退,能屈能伸。 见他退后,其余三人也跟着退后一步,让出了白衫青年的空间,他负手于后,微仰着头,斜睨钱昭庆,一幅不屑一顾地神情。 钱昭庆抱了抱拳,淡淡道:“阁下来我临安城中耍威风,难道是欺我临安城无人不成?!” 他说话毫不客气,对于魔教弟子,向无好感,自家地帮主虽然狠辣,却是站在正义,且绝不会虐杀残忍,魔教的行事手段,太无人性! 白衫青年负手而笑,摇摇头,不屑地问:“你是哪里蹦出来的游魂小鬼儿?!” 钱昭庆毫不动手。淡淡说道:“在下清平帮钱昭庆,特来告诉你一声,请你滚出临安城!” “好大的口气!”白衫青年冷笑一声,斜睨他一眼,摇头道:“凭你?……差得远!江南云说这话还差不多!” “放肆!”钱昭庆脸色一沉,双眼精芒暴涨。宛如寒电迸射,直刺白衫青年眼底:“帮主名讳,岂是你可直呼?!” “江南云好大的威风!”白衫青年轻轻一笑,摇头道:“一个小小地帮派,竟也如此讲究,委实好笑!” 钱昭庆冷冷说道:“阁下出口不逊,如此无礼,就留下罢!” 说罢,身形轻晃。一步跨出,五尺距离一步便过,直接出现在白衫青年身前。一掌探出,飘逸潇洒,大方自如,别有一番气派,一掌探出,身如岳峙,隐隐有几分大家气度。 白衫青年轻笑一声,长剑归于腰间鞘中,一掌拍出。迎了上来,毫无畏惧。 钱昭庆冷哼,眼中冷电闪动,帮主江南云在她眼中,宛如神仙中人,高高在上,容不得别人的玷污。 开始时,他只想将这个魔教妖人赶出临安城便是,也不想给清平帮惹上强敌。但此人竟犯了自己的大忌,便容不得他再活着,犯帮主必诛之,否则,何以立威?! 两人双掌相触,“砰”地一声,宛如平地炸雷,众人忙不迭的捂上耳朵,眼前一阵黑。 钱昭庆退后一步。眉毛一挑。盯着白衫青年,没想到这个家伙内力如此深厚。 他丹田真气宛如灵蛇出洞。倏的探出,奇快无比,掌上的阴寒内力瞬间被它吞噬了去。 他练的是少阳掌,内力至刚至阳,最喜欢的便是阴寒地内力,可以互相激,促进内力的精进。 那白衫男子蹬蹬退后两步,神色更是惊异,眸子闪动,精芒流转,紧盯着钱昭庆,自己内力在教内年轻一代中,已是佼佼出群,本以为在武林中已是横行,只要不遇到那些老一辈的绝顶高手,足以应付。 实未想到,一个小小的清平帮,帮中的一个小子,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,竟不逊于自己。 他只觉得左手掌心灼热无比,隐隐疼,一股热气不停的钻进来,锲而不舍,仿佛一只水蛭,极是惹人厌烦。 他一边聚注阴寒的内力,一边盯着钱昭庆瞧,想要看出钱昭庆究竟为何有如此精纯的内力。 他所练地内力,并非至阴至寒,精纯远不如钱昭庆地少阳真气,对钻进经脉的内力,围追堵截,费了好大地功夫,方才将其熄灭。 钱昭庆神色自如,冷笑一声:“怪不得敢如此放肆,阁下却是有几分本事!” 白衫青年左掌负于背后,淡淡而道:“彼此彼此,清平帮倒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袋!”“再接我一掌!”钱昭庆冷笑一声,跨步上前,右掌直直推出。 掌尚未到,一股灼热的气息已经喷涌而出,白衫青年当其冲,白衫飘动,热气扑面。 他心中凛然,沉声一喝,周围诸人看着,忽然产生一个错觉。仿佛他忽然涨大了一圈。 “喝!”白衫青年猛的击出右掌,迎向钱昭庆。 “砰!”巨大的响起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开,他们事先已有准备,早已捂上了耳朵。 钱昭庆脚下一旋,身形飘了一下,又落回原地。神色自如。 那白衫青年却蹬蹬蹬退了三步,英俊白皙的脸庞涌起潮红,又慢慢褪了下去,更苍白了几分。 他喉节滚动了一下,嘴里甜,强自将涌上来的热血咽了下去,脸上维持着冷笑。 众人看出来他们的高低,轰然喝彩,再也不怕。 有人高声喝道:“钱少侠。宰了这个魔教的妖人!” “对,宰了他!”人们纷纷附和,酒楼中一片喧闹。人们情绪高涨,纷纷大声喝道。 钱昭庆朝众人微微一笑,点点头,示意接受了众人的建议。 那白衫青年却是面不改色,冷冷一瞥众人,沉声哼道:“想杀我,倒真是异想天开呐!” 钱昭庆一步跨出,再次出现在他跟前,右掌飘飘击出。无声无息,看似缓慢。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,寒光一闪,腰间地长剑出匣,化为一道闪电,直朝钱昭庆右掌斩下。 钱昭庆右掌疾缩,化掌为拳,再次击出。 “当”地一声清鸣,仿佛金铁交击而出。声音悠扬悦耳,在酒楼中袅袅不绝。 钱昭庆再跨一步,身法奇快,转眼间出现在白衫青年身前,一掌探出,无声无息,却快逾闪电。 白衫青年剑法高妙,横剑一斩,拦在自己身前。斩向钱昭庆的手掌。划出一道白色匹练。 钱昭庆手臂一缩,再一探。化掌为拳,再次一拳击中剑身。 “当”悠扬的清鸣声响起。 白衫青年闷哼一声,踉跄退后两步,长剑被拳击中,荡开后撞在自己胸口。 剑上蕴着庞大无匹的内力,直接将他震伤。 周身血气翻腾,原本强压下去的热血再次喷涌出来,“噗”的一响,化为一道血箭射出来。 钱昭庆一侧身,避过血箭,脚下不停,一步跨至白衫青年身前,一掌按了下去。 白衫青年想要避开,血气翻滚,各自为政,宛如造反,想要调集,不听使唤。 他强行运功,冲开散乱地气息,勉强退后一步,避开锋芒,血气翻滚得更加利害,眼前一阵阵黑。 钱昭庆的手掌本是到了尽头,碰不到他,却猛地一长,仿佛接长了一节,一掌正按上白衫青年的胸口。 “砰!”这一掌击得结实无比,声音沉闷。 血箭再次喷出,白衫青年仰天便倒,脚下滑行,直直滑出两丈远,将两张桌子撞碎,方才停下来。 钱昭庆这一掌,少阳掌力已运到**成,至阳至刚,掌力刚猛浩大,如江河决堤,一下子全灌到了白衫青年身体里。 那些结实的梨木桌子被这股内力一碰,顿时化为碎片,散落地上,堆在白衫青年身下。 白衫青年动了动,四肢颤动几下,再次一静,再也不动。 伍成化大步上前,按上白衫青年的脖子,然后抬头,嘿嘿笑道:“死翘翘啦!” “好----!”众人轰然叫好,声音几乎将楼顶掀开,惹得大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观看,想看看出了什么事。 钱昭庆抱了抱拳,冲周围一个团揖,笑道:“不辱使命!……魔教的人上咱们临安城来撒野,这便是榜样!” “好----!”人们再次出轰然喝彩声,叫得更响亮。西湖 清亮而澄澈的湖水映着正中央地太阳,阳光照着水面,粼粼波光像是一串串珍珠,闪亮动人。 一只小舟飘荡在湖上,随着清风悠悠飘荡,时而向东,时而向西,时而向南,时而向北,随着风向的变化而改变。 舟上坐着一人。身着青衫,随着飘动,手上拿着一支鱼竿,另一手拿着一卷书,悠然自得。 红泥小炉在左侧汩汩作响,白气蒸腾。散着阵阵地清香。 他正是萧月生,独自一人垂钓,悠然自得,自山庄里出来,一个人躲起了清静。 山庄里颇是热闹,有仪琳,有岳灵珊,还有任盈盈,宋梦君与苏青青清晨也跑了去。委实热闹非凡,他有些受不住,便赶紧跑了出来。 令狐冲与林平之则是甘之如饴。好像被她们地绝色迷住了,一直呆在山庄,不想出来。 萧月生却是躲避不迭,恨不得马上逃开去,眼不见心不烦,只是因为刚刚得罪了魔教,生怕他们报复,故一直不敢离开。 他微眯着眼睛看书,手上是一本佛家的《杂阿含经》。 道佛两家虽是殊途同归。但法用不尽相同,道家有三千六百门,而佛家却有五万八千门,更加精微奥妙。 他闲来无事,想要洞彻佛道两家,他隐隐觉得,两家之间,还有一些玄妙地大奥妙,外人无从得知。若是洞彻,应有捷径,当年释迦牟尼成佛时间极短,定有玄妙所在,只是后人一直难以洞悉,成为了千古之玄秘。 他想通过佛经,来推溯而上,在细微之间,洞察其妙。只是这个过程却是需要耐心细致。需得时间,而他偏偏最缺少的便是时间。 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。忽然抬头,朝北而望,正有一只小舟破浪而来,在湖上宛如铁犁翻地,湖水朝两边翻开,容小舟疾速而来。 船头站着江南云,一身月白罗衫,衣袂飘动,堆云般地云鬓在阳光下乌黑亮,将脸庞更映得莹白如玉,肌肤下隐隐光华流转。 “师父!”江南云隔着一段儿距离,便轻声唤道,糯软如蜜的声音柔柔的飘过来,直钻入他心里,说不出的舒坦好听。 “又有什么事?”萧月生眉头一皱,将鱼竿放下来,沉声问道,语气不佳。 江南云飘身而起,隔着十余丈远,脚尖在湖上轻轻一点,宛如蜻蜓点水,再一起落,落到了萧月生跟前。 “师父!”江南云轻吁一口气,笑靥如花。 萧月生见她笑靥如花,也不好意思再使脸色让她不痛快,只好恢复如常。 他淡淡问:“又出事了?!” 江南云摇头叹息,坐到萧月生地左侧,沉声道:“师父,这一次,清平帮惹上了魔教!” 萧月生眉头一动,点点头:“嗯,惹了便惹了罢,他们又不是三头六臂,没什么怕的!” 江南云忙道:“可若是魔教不敢来观云山庄,反而想趁机对付清平帮,如何是好?!”“唔,那就好。”江南云点头。 PS:这几天找到了刚开始写书地感觉,很认真的在写,大伙儿赠点儿月票鼓励一下,资格够不够? 网友上传章节 第385章 掌令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08 本章字数:8540 江南云抿嘴轻笑,略带羞涩:“师父,我不是那般说说么,只是宏大的理想,人家数百年的底蕴,清平帮哪能比得过?!” 萧月生点头:“既然如此,别无他法,你就小心一些,这一阵子便呆在清平帮罢。” “嗯,只能如此啦!”江南云无奈的点头,叹息一声道:“这帮家伙,胆子也真够大的!” “还不是你这个帮主带的头?!”萧月生微微一笑。 江南云轻轻一笑,略有几分得意,道:“若是没有几分傲气,又有什么意思?!” “先出手的是你清平帮的哪一个?”萧月生问。 江南云笑道:“钱昭庆。” 萧月生稍一沉吟,点点头,道:“是那个练少阳掌的吧?” “正是。”江南云点头。 她自己就过目不忘,自然知晓师父也是如此,见怪不怪,清平帮的弟子们,他如数家珍,无一不知。 萧月生沉吟片刻,问道:“他的少阳掌练到第二层了?” 江南云笑吟吟地道。带着几分自豪:“已经第三层。进境极快。极适宜练这套掌法地。” “第三层……”萧月生稍一沉吟。点头道:“到了第三层。已经够用地。他地少阳剑法怕是差一些罢?” 江南云点点头:“嗯。正是。他喜欢掌法。不喜欢用剑。觉得是累赘。” 萧月生眉头一皱。哼道:“你没跟他说。少阳掌与少阳剑异曲同工。且剑法威力更强?” “我自然说过啦!”江南云忙点头。随即叹道:“可这个家伙是个榆木脑袋。不开窍。非要练好了掌法再练剑法。说是要循序渐进。不贪多嚼不料。” “如此看来。他颇有见到。嗯。不错。很是不错!”萧月生点点头。露出几分赞许神色。 江南云不以为然,摇头道:“他的掌法好有什么用,与人动手时,还是剑法威力更强。” 萧月生温声道:“若是他能穿破第三层,掌与剑倒是差别不大,……嗯,他进境极快,你不必再多管束了。” “这第四层少阳掌不怕刀剑?”江南云忙道。 她所会的法门极多。但只是粗计一番,很多已经忘掉,有些觉得太过冗长。懒得去想,少阳掌当初只是随意传之,并未放在心上,心法之妙也忘得差不多。 她脑海之中,这般层次心法无数,都是承自萧月生的秘笈,往往容易弄混淆。 萧月生抚起右手,摸了小胡子,“待到了第四层。便是不惧刀剑,但唯有双掌能如此,身子其余部分却是不成的,毕竟他没有练什么硬功。”“这般已是不得了。”江南云忙道,凝神想了想,却想不起来这套心法究竟为何。 不惧刀剑,并非什么大不了的绝学,武林中的硬功只要修炼得好一些,便能做得到。 但这样的武功却有些鸡肋。面对低手时,自是不惧刀剑,面对高手,刀剑以内力御之,宛如神兵利刃,一剑下去,即使硬功再妙,怕也难以承受。 “这样罢,去将他召来。”萧月生想了想。说道。 江南云黛眉一挑。笑道:“师父要亲自指点他么?!” 萧月生点点头:“第三层已是极艰,想要突破。靠他自己,千难万难,其中关窍,需得指点明白。” “能蒙师父你亲自指点,”江南云抿嘴笑道,神采奕奕:“这可是他莫大的造化呢!” 萧月生笑了笑,一摆手:“现在便去罢。”钱昭庆正在院中练功。 他对于练功极是痴迷,平常除了出去,执行帮中事务,他绝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练功。 当初,他本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,因缘际会,进入清平帮,得蒙帮主青眼有加,慧眼识英才,简拔于小卒,授以绝学少阳掌。 他生怕好武,也颇有几分根基,见得少阳掌地心法,既是吃惊,又是欢喜,感激莫名。 他看出了这套掌法的玄妙绝伦,掌法与心法互为一体,彼此催进,如此神功,他前所未见,惊喜之极,恨不得马上练成。 于是,他日日夜夜,心神须臾不离少阳掌法,每时每刻都在费心揣摩,越是揣摩,越觉其妙无穷,自己只是管窥一豹,差得还远,唯有努力用功。前两日,他在会仙楼中怒杀魔教妖人,想必是为清平帮惹下了大麻烦,他当时图个痛快,后来却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,应将此人擒下,先跟帮主通禀一声,再决定杀与不杀。 但既已杀了人,又在大庭广众之下,想必魔教很快便会晓得,一场报复便在眼前。 他心中焦急。练功更是刻苦,恨不得一下修成少阳掌,挡住魔教的报复。 只是,少阳掌博大精深,非是一日之功,即使他刻苦精进。也唯练至第三层,而第四层仿佛遮在迷雾之中,亦如海市蜃楼,隐隐约约,却遥不可及。 “钱兄弟!钱兄弟!”他正在院中凝神运气,神归于元,与少阳真气凝为一体,耳边忽然传来呼唤声。 他缓缓散气,心神脱离。回到外界,外面的呼唤更促。 听出是帮中掌令使孙千峰,他忙答应一声:“可是掌令使。马上便来!” 帮中的掌令使,乃是掌管帮主令牌之位,帮主所命,多是由其传达,可谓位高权重。 他仅是一个小小地堂主,在掌令使跟前,微不足道,不敢怠慢,忙飞身而起。拉开院门。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,浓眉大眼,一身灰色短打,看上去不像是位高权重的掌令使,更像是一个平常的农家汉子。 他目光平和,并无精气神外溢的精芒,温和有礼,显得和蔼可亲,易令人亲近。 钱昭庆却不可小视。掌令使地武功,深不可测,在帮中数一数二,否则,也当不成掌令使,只是他素来行事低调,不显山不露水,武功更是甚少施展,外人很难知晓。 唯有如钱昭庆这般。武功修为颇高之人。方能觉察出掌令使的森森气度。 而且,这位掌令使有一个习惯。对帮中的弟兄,一惯以兄弟称之,不以职位相称,在他眼中,一律平等,深得帮中兄弟们的敬重。 “掌令使,快快请进!”钱昭庆抱拳一礼,露出歉然神色。 孙千峰抱了抱拳,微微一笑:“钱兄弟可是在练功罢?” 钱昭庆露出一丝赧然,笑道:“我是笨鸟先飞,况且闲着无事,练功打时间最好不过。” 孙千峰呵呵一笑,道:“钱兄弟,且随我去罢,帮主相召。” “啊?!”钱昭庆一惊,大喜过望,忙道:“请掌令使稍等,我马上便好!” 说着话,他急急忙忙冲进屋子,换了一身素净地衣衫,他知道帮主喜欢洁净,容不得仪表不整。 转眼之间,他收拾完毕,仪表素洁,干净利落,精神饱满,看上去更增几分人才。 孙千峰露出了然微笑,摇了摇头,道:“不错,咱们这便走了,莫让帮主等急了。” “掌令使请----!”钱昭庆躬身一礼。 两人一前一后,很快出了院子,绕过两道小院,来到一间气派的院子前。 “帮主,钱堂主来了。”孙千峰站在院子外面,抱拳说道。 他声音沉稳,仿佛缓缓流动地江水,朝前慢慢地推了过去,虽然缓慢,却一往无前。 “进来罢!”糯软如蜜的声音响起,传入心底,只觉得周身**,懒洋洋的不想动弹。 两人推开院门,见到庭院前,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,弯腰修剪着院中东花圃的牡丹花。 她微躬着身子,形成优美的弧度,令人观之血脉贲张,钱昭庆忙低下头,不敢再看,眼前却清晰浮现着她的曼妙身形。 江南云直起身,看了一眼钱昭庆,冲孙千峰摆摆手:“成了,你先下去罢。” 孙千峰抱拳一礼,倒退着出了小院,拉上院门。江南云盯着钱昭庆看,一句话不说,负着手,来回走了几步。 钱昭庆虽然胆气极足,被帮主这般看着,却露出局促神色,有些不安的动了动。 江南云站定,正在他身前,轻哼一声:“钱堂主,你好大的胆子啊!” 钱昭庆抬头。紧抿着嘴,直视江南云,抱拳道:“属下莽撞了!……请帮主责罚!” 江南云修长入鬓地眉毛一挑,轻哼道:“责罚?!……做都做了,责罚又有什么用?!” 钱昭庆惭愧地低下头,一言不。不屑为自己分辩。 “嗯,当时的情形,我已经听人说了。”江南云悠悠说道,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将他宰了,也算是没为我清平帮丢脸!” “帮主……?”钱昭庆急忙抬头,疑惑地望着江南云。 江南云转过身来,负手而行,来到花圃中间的小亭中。在石桌前坐下来,淡淡道:“你倒是打出了咱们清平帮的威风,若是换了我。也会如此做。” 钱昭庆跟着她来到小亭中,站在她对面,惊讶的望着江南云,实未想到帮主竟如此说。 “坐罢。”江南云指了指前面,仪态气度,隐隐可看出其师萧月生地影子。 钱昭庆想了想,坐到她对面,眼神却是不敢与她对视。 她明亮的眸子,仿佛带着慑人的魔力。一旦相接,便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,无法移开眼睛。 江南云亲自斟了一杯茶,递到他对面,淡淡说道:“你练功勤奋,进境极快,值得嘉奖。” “这是属下应做的。”钱昭庆双手端起茶盏,忙说道。 江南云摇摇头,笑了笑:“不必多说!……嗯。给你什么奖励好呢?” 她沉吟片刻,一拍手,道:“这样罢,我带你去见一见家师罢。” 钱昭庆眼睛顿时瞪大,目瞪口呆地望着她。“怎么,不想见一见家师?”江南云笑盈盈地问。 “不是!”钱昭庆急忙摇头不迭,吸了口气,缓缓问:“是……是萧大侠?!” 江南云微微点头,笑意盈盈。 “这……这……”钱昭庆激动得难以名状。不知说什么好。 在他们眼中。惊鸿一剑萧一寒,乃是高不可攀的存在。难以一见,若是有幸眼他说几句话,已是极大的殊荣。 江南云轻轻一笑:“家师听说了你的事,觉得你练功刻苦如此,大是难得,想要见一见你,……成不成?” “这是属下的荣幸!”钱昭庆忙道:“多谢帮主!” 江南云摆手一笑,起身道:“好吧,那便跟我来罢!” 钱昭庆忙将茶盏放下,紧跟在她身后,出了清平帮。观云山庄 钱昭庆跟在江南云身后,一踏进山庄,便觉得周身温暖,仿佛进入春天,与外面截然而成两个世界。 他心志坚毅,除了武功,舍弃其余一切,故虽觉观云山庄美不胜收,心却不动,一直在想着见到萧大侠时该如何做。如何说。 江南云在前,他紧跟在后,不敢稍离一步,因为知道观云山庄看似祥和,内蕴凶险,起码他知道。山庄里布了阵法,稍一不慎,可能闯入阵中。 两人穿过两重院子,再穿过一个月亮门,沿着芳草绕匝的小径来到了后花园中。 远远地,钱昭庆看到数个美女正聚在一起,好像在切磋武功,不时传来阵阵娇笑声,笑声如银铃。听在耳中,一颗心也随之颤。 她们位于东边地花圃中,数种鲜花绽放。绽放地鲜花与她们相映成趣,人比花娇。 见到江南云进来,她们纷纷打招呼。 江南云也一一招呼,笑靥如花,嘴里地称呼五花八门,“师叔”“任妹妹”“岳妹妹”“宋姐姐”“苏妹妹”。 她们明亮的眸子纷纷扫了一眼钱昭庆,抿嘴一笑,却是没有多说,只是又多打量了他一眼。 钱昭庆只觉她们目光如电。彻照自己心底,仿佛什么事情也隐瞒不了一般,心中警兆大起。 “帮主,她们是什么人?”他低声问道,想在跟帮主提一下自己的预感。 江南云摆了摆手:“她们都是师父地好友,快些走罢。” 他们往左一转,朝西边的花圃走去,绕了一个小径,沿着进去。便走到了花圃之中。 花圃中间有一块儿空地,正在一个青衫人静静站在那里,双掌托天,一动不动。 钱昭庆一眼看出此人正是萧一寒,心中大是惊喜,死死盯着他地身影看。 江南云与他站住,一动不动,也不去打扰萧月生,只是站着看他练功。 萧月生慢慢放下手。动作轻柔。看不出在练什么威力宏大的武功,更像是修身养性的活动手脚。 他转过身来。朝钱昭庆看了一眼,目光将他笼罩其中。 钱昭庆只觉他目光温润,宛如澄澈地湖水,感觉非常地舒服,丝毫没有锐利之感,生出亲近的**。 “师父,这便是钱昭庆。”江南云一指他,对萧月生介绍道。 萧月生点点头,摆摆手,道:“南云,你退下罢,容我跟钱少侠单独说几句。” “是,师父。”江南云恭声说道。半个时辰过后,江南云正在那边与仪琳她们说说笑笑,耳边忽然传来萧月生地声音。 她忙告辞了诸女,来到了西边地花圃,见到钱昭庆已经出了花圃,正等在那里。 “已经说完话了?”江南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娇声问道。 钱昭庆恭敬的回答:“是,帮主。” 他前所未有的恭敬,恭敬之中还夹杂着无尽的感激。 江南云带着他往外走,离开观云山庄。 二人刚一走出山庄,踏上青砖铺成的大道,江南云便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钱堂主,家师都说了些什么?” 钱昭庆露出为难神色,迟疑一下,道:“帮主,萧大侠曾有严嘱,不能透露的。” “我也不成?”江南云眉头微蹙。 钱昭庆迟疑着点点头:“是,便是帮主,也不能说,这是我在萧大侠跟前所立的誓言。” “好罢好罢,不说便不说!”江南云白了他一眼,不再强逼,知道定是师父不想让自己晓得,再打听也是枉然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86章 入阵(第一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09 本章字数:13401 她心下却是更加好奇,师父究竟传了钱昭庆什么功法,竟让他立下这般誓言,便是自己也不能告诉?! 心中好奇,脸上却是一幅云淡风轻模样,装作并不在乎,暗下决心,找个机会,定要弄清楚。阅读最新章节 两人一起回了清平帮,江南云不能离开,需一直在此坐镇,免得魔教的人真的找上门来。回到清平帮,钱昭庆便告辞离开,回了自己的小院中。 乍一关上院门,他兴奋的朝天挥舞拳头,身子跃起,在空中翻滚几次,手舞足蹈。 他想起了见到萧月生时的情形,至今想来,仍觉兴奋,心中暗自赞叹。自叹弗如,自叹弗如!……萧大侠气度温和,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,在他跟前,如沐春风,先前的紧张与压力。几句话的功夫便涣然消散。 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他先前还以为这话仅是拍马屁之用,如今却深有体会,深感自己的浅薄。 少阳掌第三层至第四层之间的关窍,若是没有萧大侠的亲口指点,便是再经过十年二十年,便是想破了头,也想不出。创出此掌法之人,委实惊才绝艳,匪夷所思。 想到此。他忙安静下来,大步进了屋子,盘腿坐到榻上,开始入定,欲静下心来,开始参悟少阳掌。 半晌过后,他猛地一睁开眼睛,双眼精芒一闪,飘身出屋。来到院中的空地,开始挥掌演练。 掌风呼呼作响,漫天掌影遍布,掌风弥漫院子,窗口下的梅树轻轻晃动。 过一会儿,掌风骤停,他身子沉稳如岳峙渊停,看着双掌,脸上布满惊喜。 少阳掌地第四层。他一直觉得如海市蜃楼。看似不远。却总难找到门径。遥不可及。 听了萧月生地一番讲解。他醍醐灌顶。骤然顿悟。对于突破之道清晰可见。 他第三层境界已臻顶峰。与第四层相隔一线。但这一线。却是天壤之别。若是懂得关窍。宛如一层纸。一捅即破。若是不懂得关窍。便是一座山。任凭他如何地努力。也无济于事。 他经过这一番演练。水到渠成。他突破了少阳掌地第三层。臻至第四层境界。 至此。少阳掌生质变。双掌至刚至阳。坚硬无比。再也不怕刀剑之伤。 他兴奋得差点儿跳起来。对于痴迷于武功地人而言。还有什么比武功进级更加地兴奋。 他正在兴奋之时,敲门声再次响起。 他忙收敛喜悦,对方来到院前,自己仍无所觉,显然功力更强,远非自己能比。 “钱兄弟,请开门。”温和的声音传进来。 钱昭庆听出是掌令使孙千峰的声音,他忙上前,拉开门,笑道:“原来是掌令使,快快请进!” 掌令使孙千峰一身葛衣,极是朴素,身材魁梧,气质沉凝,看上去应是脚步沉重,却恰恰相反,脚下无声无息。 “呵呵,恭喜钱堂主了!”甫一进门,孙千峰便抱拳对钱昭庆笑道。 钱昭庆疑惑的望了望他,难道消息传得这般快,他也知道自己蒙萧大侠召见,点拨了几句?! 他按下心思,忙笑道:“掌令使,喜从何来?” 孙千峰自怀中掏出一个圆筒,乃是一个卷轴,颜色泛紫,闪着一丝神秘气息。 他慢慢掏出来,轻轻解开丝线,缓缓摊开,转向钱昭庆,双手递给他,笑道:“这是帮主手令,请钱堂主接下罢!” “啊,是帮主手令!”钱昭庆一惊,毫不犹豫的接下来,扫了一眼,露出喜色。 “是不是得恭喜钱堂主了?!”孙千峰呵呵笑道。 钱昭庆强抑笑容,用力点点头:“多谢掌令使!” 孙千峰摇头笑道:“不必谢我,都是帮主恩典。” 钱昭庆点头,呵呵笑了起来,虽强抑兴奋,却总是压抑不住。 看他的模样,孙千峰摇了摇头,却颇为理解,清平帮中,英才无数,故竞争极为激烈,晋升艰难。 但这样一来,每跨进一步,所获得的成就感却是超乎想象,足以激励弟子们奋向上。 孙千峰又自怀中掏出一只蓝纹瓷瓶,郑重地递给钱昭庆,道:“这是返魂丹,可要好好保存,即使只剩下一口气,只要服下了此丹,也能吊住这口气,保你性命两天!” 钱昭庆双眼一亮,如此丹药,可谓是仙丹妙药了,有了此丹,便是多了一条性命。 孙千峰一抱拳,呵呵笑道:“好了,钱堂主,事情已了,我便告辞了。” 钱昭庆忙抱拳一礼,笑道:“多谢掌令使!” 孙千峰摆了摆手。飘然出了院子,转眼间消失无踪。 看着他消失的身形,钱昭庆双手捧起紫色卷轴,看了又看,嘴咧得合不拢,自己如今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堂主。不再是副堂主! 从前,虽然人们称他为堂主,但那只是副堂主,清平帮地规矩,称呼上没有正副之说,是为了迷惑外人。 但正副堂主相差之大,天壤之别。 堂主与副堂主的称号差别,钱昭庆并不在乎,他在乎的是权限。若是达到了正堂主级别,便可能登入演武堂第三层。 演武堂乃是清平帮最神秘的存在,乃是一个武库。庞大得令人难以想象。 演武堂内,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俱在列,还有一些奇功绝艺,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技。 这些奇功绝技,只是用来参考,若是想修炼,却也由得他们,只是秘笈太多,挑得人花眼。需得小心参选。 这些奇功绝技,每一门都威力宏大,若是习成,足以称霸一方,傲笑天下。 演武堂共分为六层,越是往上,奇功绝艺越是高明,到了最顶层,甚至有九阴真经这等奇学存在。 而一些威力宏大的奇学。第一层往往只有前面地心法,后面高级心法,却是摆在上面,需得有权限,方能参看。 只凭着这些,便足以令清平帮的弟子们拼命,奋向上。 获得演武堂地权限,有两种方式,一是贡献度。一是武功高低。俱可获得更高的权限。 而清平帮的堂主,并非真的是一堂之主。只是一个称号而已,与后世地职称相仿。 他如今成为正堂主,便能登入演武堂的第三层。 第三层上,自是会有更高明的奇功绝艺,但更重的要是,开始会有一些帮主的练功手记,在他们地眼中,便是无价之宝。 故说正副堂主有天壤之别,第二层与第三层有云泥之别,正是因为帮主的练功手记。 他捧着紫色卷轴,兴奋得恨不得仰天长啸,自从杀了一个魔教的妖人,收获如此之大,实在超乎想象。一轮明月高悬,宛如冰轮转动,静静的散着银辉,照得周天澄澈,玉宇清明。 观云山庄笼罩在银辉之中。 晚膳过后,他们本想去西湖上游玩,但因这两天降温,晚上极寒冷,还是罢了此念。 一直呆在观云山庄,习惯了这里地温暖如春,再走出去,即使身负武功,内力深厚,不惧严寒,仍觉得不舒服,懒得出去。 于是,他们便到了后花园,在湖上的回廊上散步消食。 萧月生不跟他们凑热闹,独自回到了寒烟阁的地下,来到聚灵阵中,修炼武功。 其余诸女,刘菁、仪琳,还有宋静思与宋静云姐妹,宋梦君、苏青青、岳灵珊,还有便是任盈盈。 还有两个男子,便是令狐冲与林平之。 他们两个开始时有些局促,到了后来,却也放开,她们女子堆成一团说话,他们索性自己坐在一旁。听着她们说话,不插嘴。 一排排灯笼挂在回廊上方,还有两排挂在回廊下方,回廊灯火通明,宛如白昼,但比白昼更多了几分柔和。 岳灵珊倚在栏杆上。看着波光晃动地湖面,问了一句:“怎么不见江南云呢?” 她穿着一身桃红,娇艳而秀丽,在灯光下更显娇艳欲滴,令狐冲看得冲动不已,恨不得轻轻亲一口。 刘菁一身月白绸缎睡袍,秀披肩,宛如黑缎,柔和一笑。摇头道:“清平帮中弟子杀了一个日月神教的弟子,南云只能坐镇帮中,不敢离开。” 岳灵珊不由笑了一声。颇有幸灾乐祸之意。 她虽然跟江南云已经讲和,但仍是不对付,常常暗自较劲,听到江南云只能一个呆在清平帮,不能过来一块儿玩,不由暗爽。 回廊地东边,弱水亭中,令狐冲隔着很远瞥了一眼小师妹,摇头笑了一声。 对于小师姐地心思。他一清二楚。 令狐冲的内功虽然算不上深厚,这般远近,却也看得清楚明白,她们地话也一清二楚的传入他耳中。 宋梦君穿着一件蓝衫,摇摇头:“清平帮的弟子们胆子极大,魔教的人也敢惹得!” 她忽然瞧见苏青青正朝自己打眼色,一怔之下,忽然明白,却是这里有一个魔教地圣姑。这般称呼,倒有些无礼了。 但话已出口,想要再改,却是太过显露痕迹,她清冷的脸庞淡淡一笑,没有再说。 刘菁笑了笑,眉目如画,肌肤晶莹温润,仿佛一块白玉雕成。说不出的动人。 她摇头道:“清平帮的弟子们个个武功不俗。武功一高,胆气便足。什么人也不怕,闯下了这般大祸。” 宋梦君眉头轻蹙,摇头叹息一声,道:“得罪了日月神教,可不是小事,江妹妹坐镇帮中,确实必要。” 岳灵珊歪头问道:“难道魔教的人胆子真的那般大,敢杀上清平帮么?!” 她身为名门正派地弟子,对日月神教向来称为魔教,自也没有注意到宋梦君的称呼变化。 她心思也没有那般细腻,并未觉。 苏青青抿嘴点头,叹息一声,道:“日月神教的人行事,向来随心所欲,无所顾忌,且是睚眦必报,清平帮地人杀了他们的弟子,自然不会放过。” 她穿着一身月白罗衫,坐在灯光里,秀脸皎洁如天上的明 “那咱们也别坐在这里,去帮她一把罢?”岳灵珊忙道。 虽然与江南云不对付,但一想到魔教的传说,实在不忍看她被折磨而亡。 刘菁摇摇头,轻笑一声,道:“不要紧,南云足以应付得来。” 岳灵珊急忙摇头道:“魔教的人可是厉害非常,她一个人势单力薄,怕是不成的!” 宋梦君清冷地脸庞露出一丝笑意,岳灵珊与江南云之间的不对付,她自然晓得。 她摇头一笑,淡淡道:“凭江妹妹的武功,魔教地人纵使再厉害,也伤她不着!” 岳灵珊怀疑地看了她两眼,最终点点头,对宋梦君她颇是信服,相信她不会说假话。 刘菁点点头,笑道:“是呀,南云的武功还是不错地,应该能应付得来。” “怎么不见萧先生呢?”苏青青看了看四周,一直不见萧月生出来,黛眉间露出一丝失望。 刘菁笑道:“他呀,这一阵子武功正在突破的当口,一直不理俗事,精神都聚在武功上,顾不得其他。” “先生的武功已经如此厉害,为何还这般刻苦?”苏青青大是不解的问。 刘菁臻轻摇,抿嘴笑道:“我也不知,可能大哥生来喜欢练功罢。” 萧月生盘膝坐在空旷的大厅里。 这里方圆近有十余丈,圆顶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星辰,镶嵌以夜光明珠,熠熠闪光,乍看上去,仿佛迢迢星汉,无际苍穹。 其上设有聚灵阵,引天地灵气于此,故此屋里虽然空旷。却显得明亮而柔和,丝毫没有位于地下之感,反而宛如置身于山清水秀地灵慧之地。 萧月生在此练功,乃是外面的十倍之快,在此练功一个月,抵得上外间练功一年。 如此奇阵。他自然不会泄露出旁人知晓,江南云隐隐知道,但层次不够,却是用不上聚灵阵,需得突破了镜心诀,方能进入此间。 盘膝坐了一会儿,他身体渐渐变化,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莹光照在他身上,散出朦朦的毫光。整个大厅变得明亮了几分。 渐渐的,这一层毫光越的明亮,身体似乎变成了一块儿白玉。在光线的照射下,散出温润地光泽,柔和而动人。 这层光亮越的明显,到了后来,已有几分刺耳,整个人化了一个太阳一般。 慢慢地,白光敛去,恢复如初,回归寂静。 一会儿之后。一层淡淡的光华在他肌肤上流转,这层淡紫色的光华若有若无,若是不注意,很易忽略。 到了后来,这层光华渐渐深了一些,颜色更深,光华更亮,看上去颇是异样,颜色又深。却又明亮,矛盾的两结合在一起,更增几分神秘气息。 到了后来,他身体被紫色光华完全笼罩,看不清楚,仿佛落入一片紫色地海洋中,被吞噬了一般。 整个大厅光华大放。 过了一会儿,紫光慢慢的变淡,若有若无。直至消失无踪。再次恢复如初。 萧月生双腿盘膝,神情肃穆。宝相庄严,仿佛不似凡人,带着浩浩的威严。 一口气轻轻吁出,呈玉白色,如一道气箭,直直击到大理石地板上,现出几个小坑来。 他双眼微睁,两道紫芒迸射而出,宛如两柄紫色的神剑,又如天空打了个霹雳,极是吓人。 紫芒一闪即逝,被他收敛回去,身子轻飘飘的起来,浮在空中,慢慢解座,双腿落到地上。 他仰天望着屋顶,若有所思,化光诀已经初成,威力果然不凡,他心中欢喜。清平帮位于临安城地南边,靠近御街地右侧。 清平帮的总坛是一间气派地大宅子,两座石狮子一左一右,一公一母,盘踞而卧,气势森然,仿佛择人而噬,活灵活现,一看即知出自名家之手。 这两座石狮,乃是萧月生亲手所雕。虽然花地工夫不大,却倾注了一丝灵气,使它们看起来与真狮子一般,能吓倒不少人。 一些人靠近,明明知道它们是假的,却无法自抑的害怕。胆气为之一夺。 夜色已深,清平帮总坛也一片寂静,人们各自入睡,看上去宁静祥和。 忽然,一群人自御道上行来,悄无声息,各自穿着一件黑色地紧身衣,正是标准的夜行衣。 他们腰间鼓鼓囊囊,或是背上负物。黑巾蒙着脸,黑巾上地双眼个个都是精芒四射,颇是慑人。显然内功不俗。沿着御道而至,径直朝向清平帮总坛而去,靠近之时,脚下放得更轻,一丝声响也无。 这般无声无息,固然是他们的轻功高明,却也是脚下包上了棉布,踩在地上减弱声音。 他们朝向清平帮总坛而行,一边靠近。手上一边慢慢的抽出后刃,或是长刀,或是长剑,还有一些奇门兵器,形状各异,五花八门都有,杂乱得很。 天空一只冰轮高悬,缓缓的转动,微不可察。散着柔和的清辉,宇内澄澈。 这样的月色,实在不是适宜杀人地夜晚。 但他们显然并不在乎,或是已经等不及,必须行动,无声无息之间,已经站在了清平帮地门前。 当先之人转头四顾,精芒灼灼的眸子透出疑惑,为何堂堂的一帮总坛。竟没有暗哨。容自己这些人这般轻易的靠近了总坛?! 事物反常即为妖,他虽然觉得一个小小的清平帮。不值费心,翻不起大浪。 但闯荡武林的经验却是提醒他,行事小心,雄狮搏兔亦须用全力,不能大意。 他转头四顾,夜色茫茫,并无所察,再看了看前面的清平帮总坛,一片寂静,仿佛里面没有人一般。 一个人凑过来,低声在他耳边道:“香主,这里面是不是没有人?……得罪了咱们,生怕咱们杀上门来?!” 那领身形魁梧高大,宛如一座铁塔,看着像是一个粗豪之人,行事却极为小心。 他闻言沉吟,片刻之后,点点头,道:“不管他们,咱们进去看看再说!” 身后众人闻言点头,他们心中也并不在乎,一个小小的清平帮,出动如此多高手,实在是高看了他们。 照他们所想,只需出动两个人,便足以将清平帮夷为平地,根本不需这么多人同时出动。 他们自不会推门进去,而是翻墙。 数人转身,背向着墙壁,面对周围,几个人站地位置极妙,隐隐将身后护住。 他们心中不以为然,行动却是已经习惯了小心,站位准确,像是为了防备有人趁他们进去之时偷袭。 两个人上墙,直接跃在墙上,一动不动,双目灼灼闪光,紧盯着墙内地树林。 两人用心注视片刻,没有觉动静,二人对视一眼,点点头,抛出了一块儿石头。 两块儿石头分别落下,“啪”“啪”接连两声响,声音不小,在寂静的夜里,更显清亮。 他们紧紧贴在墙头,注视里面,想要看清是不是有人过来,不想让自己被觉。 片刻过后,一点儿动静也没有,唯有下面竹林传来地簌簌轻响,二人诧异了一下,再次抛出了一块儿石头。 “啪”“啪”两声响,颇是清亮。 但大宅子里毫无动静,仍旧一动不动,没有人听到,没有出来,一片安静,唯有竹声簌簌。 “是不是没有人?”两人双臂一撑,宛如壁虎游走,迅速靠近,一个人低声说道。 另一个人点点头:“若是武林人,不可能睡得这般死。怕是真的没有人。” “咱们下去罢!”两人低声说道,各自点头。 于是朝身后墙下诸人打了个手势,两人慢慢抽出长剑,悠然飘了下去,宛如两团轻絮。 他们两个前锋,一个是心细。一个是轻功好,万一真的有人,也有利于脱逃。 墙下便是一片竹林,一根根竹子约有一根拇指粗,看上去年究并不长,出簌簌的轻响,悦耳如天籁。 他们身形缓慢飘逸,到了下面,忽然身形一转。变成了头朝下,脚朝上的姿势,倒贯了下去。 长剑轻轻一点地。身形一缓,姿势变回了正常,双腿慢慢的落到地上。 “咝----!”他们同时落地,不由自主的出一声抽气声,似是倒吸冷气地声音。 黑巾蒙面,看上出脸色,但眉头却蹙在一起,宛如变成了一条,眼中露出痛苦神色。 他们一动不动。慢慢地弯腰,摸了摸脚,又露出痛苦神色,因为脚背上出现了一个锋尖,闪着森森地寒光。 他们刚才踩到了铁钉上,双脚都未幸免,被铁钉扎透,钉子尖破出脚背,闪着寒光。 错非他们毅力惊人。强自忍住,早已大声惨叫,这般痛苦,委实非常人能够忍受。 又有两人跃到墙上,贴下身子,融到墙头,低头朝下看,见他们身形颤抖,出“咝咝”地声音。急忙顿住。 “怎么了?!”一个人低声问道。 “娘的。这下面有暗器,大伙儿小心!”先前的一个人抬头。低声狠狠叱骂,慢慢的抬起脚,忍着剧痛,移开了脚,自铁钉上拿起来,血流如柱。 他刚一脚下,身子再次一颤,出“咝咝”之响,对面的人见了,露出同情神色。 这一脚,又踩到了铁钉上,本就扎了一下的脚再受重创,又被扎穿过去。 这一次,他感觉更疼,惨叫声在喉咙处被压制住,以强大地意志,死死的压抑不出声。 另一个人心中疑惑,他长剑慢慢伸出来,轻轻拨开脚下地竹叶,却没有觉什么。 但他却不敢动弹,刚才的那一下,同伴儿想必也事先察探了一下,否则断不敢落脚,却仍被暗算,只能说,这里有古怪。 他忙抬头,低声哼道:“大伙儿先别下来,有古怪!” 墙上两人正蠢蠢欲动,听到此言,静了下来,趴在墙头往下看,低声道:“怎么回事?!” “娘的,这里古怪得很,小心钉子!”那人沉声骂道,满是恨意,他被钉在那里,却不敢再动一步。 被两次洞穿脚掌,他忽然了狠,长剑挥动,无声无息,这是一柄宝剑。 长剑过后,他再次拔出脚,慢慢落下来,小心翼翼,却觉脚下一疼,又有钉子! 他吸了口气,猛的朝脚下一扫,“叮”的一响,铁钉被他斩断,吁了口气,慢慢落下脚。 这一次,他终于躲过了铁钉,心中却疑惑大生,为何明明扫过一次,却没有扫断铁钉?! 当下之急,不再多想,先闯进去,灭了清平帮再说,此时他心中愤恨无比,杀机大盛。 他转过头来,对墙上的二人低声道:“地下有铁钉,防不住,得用剑垫在脚掌,落地小 二人点头,恍然省起了这个法子,慢慢飘落下来,即将落地之时,忽然一缓,长剑轻轻一抛,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,他们双脚稳稳踏在剑上。 这样一来,安然无恙,并未有铁钉。于是,后来地人们纷纷采用此法,安然落到地上,打量着周围的竹林。 他们松了口气,都落到竹林中,忽然觉,周围一片漆黑,明亮地月光仿佛被挡在了竹林之外,透不进来。 刚刚有人在墙上时,还能看到,但都落到了竹林中,眼前却没有了围墙。 他们落地之后,拿起兵器,却又有一人扎到了脚,忙又用兵器道,垫在脚掌下,慢慢往前移。 走了一会儿,眼前仍是黑茫茫地一片,没有见到头,仿佛这是一片浩大的竹林一般。 但刚才在墙下,他们明明看到,仅是不大地一片林子罢了。 他们觉得越的古怪,这片竹林透着邪乎! “香主,怎么走不出去?!”一个人凑到高大的领前,低声问道。 “***,是阵法!”高大领低声骂了一句,眼中精芒闪闪。 那人疑惑的问:“阵----法----?!” 领恨恨骂道:“奇门遁甲,这最是邪门的东西!” “那可怎么办?!”那人虽不明白,却不再问,知道这不是解疑的当口。 那领稍一想,道:“这是迷惑人地东西,让大伙儿排成一队,握住手,朝一个方向走!” 于是,十几个人排成一排,彼此牵着手,朝着一个方向,慢慢的往前走,得用兵器垫着脚掌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87章 覆灭(第二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10 本章字数:7630 他们这些人,一直走啊走,走了近半个时辰,仍旧眼前黑茫茫一片,毫无希望。 “香主,怎么办,走不出去了!”一个人凑到近前,垂头丧气的摇头道。 “***,砍竹子!”他冷哼一声,长剑挥动,一剑斩出,寒光闪动,击向旁边的竹子。 “叮”一声清鸣,随即“嗤嗤嗤嗤”厉啸声响起,数支利箭自黑暗中破空而至。 领剑法高明,见此情形,长剑挥动,数支利箭顿时分为粉末,难以沾染到他。 “嗖嗖嗖嗖”“嗤嗤嗤嗤” 寒光闪动,星芒点点。 无数的利箭,还有飞镖,自四面八方飞射而来,仿佛这里成了下人鲜明的靶子。 他们个个都是高手,面对这样的利箭,即使突然而至,也难不到他们。 但总有例外,那个被扎穿了两次脚,血流如柱,如今却是难以动弹,且失血过多,令他颇是虚弱,挥了两剑,便力气不济,手上长剑一软,顿时被利箭撞 “噗噗噗”数支利箭射入他身体,转眼之间,已被射成了蜂窝一般,直接气绝而亡。 他们大怒,个个都气得破口大骂,再也顾不得隐藏身形。 本以为,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事儿,只需三两个人,将小小的清平帮屠尽便是了。 本以为,让这么多人一起来,是大材小用。杀鸡用了牛刀,并未放在心上。 却不想,还未进去。未跟人碰面,便已经折了一个高手! 前后强烈的反差,令他们难以接受,心中怒火熊熊,咬着牙,暗自决定,若是见到了这里的主人。^^ ^^见到了清平帮,定要折磨他们生不如死,后悔来到这个世界! 若不如此,岂能消去他们心中地悲愤,又怎能算是替同伴报了这个窝囊而死的深仇?!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集射。将他们打得狼狈不堪,偏偏挥剑时,不能移动步子,若是不然,脚掌定然难逃被洞穿地厄运。 待利箭与飞镖停下之后,他们纷纷喘着粗气,个个都累得够呛,这般高强度的挥剑。委实极耗气力,也耗精神。领双眼精芒四射,打量了一眼周围,对众人摆摆手,道:“兄弟们凑到一起。我再砍一剑试试!” 众人纷纷点头。用兵器垫着脚掌,慢慢挪到一起。紧盯着领的长剑看。 “叮”一声清脆的鸣叫,他长剑砍到竹子上。出金铁交鸣之声,不像是一柄剑砍到了一棵竹子。 “嗖----!嗖----!嗖---!嗖----!” 长哨声响起,声音凄厉悠长,与刚才利箭射出的声音并不相同,也不同于飞镖的声响。 他们正在思索到底是什么,凄厉的呼啸声已到了近前,他们眼前脸色大变。 这却不是什么利箭与飞镖,而是一支支竹子! 这些竹子约有半个人高,头前都是削成了尖,锐利无比,若是被扎到,其势道,一下子能将人穿破。 想一想被洞察地情形,令人不寒而栗,心中恐惧,手脚也有些软,长剑软弱无力。 “给我顶住!”领怒喝一声,宛如铜钟大吕,在耳朵敲响,顿时将他们震醒。\\\\\\ 原本软弱的手,变得坚强有力,长剑挥动凌厉,洒出一串串剑光,迎上竹子。 “嗤嗤嗤嗤”一道道轻啸声响起,是长刀划开竹子的声音,也有的出“啪啪”声响,却是以剑将竹子荡开。 但这一次,却有两个人因为躲避不及,被竹子射穿,连人带竹子一起钉在地上。 众人看着已经气绝的两人,心中沉重,愤怒更甚,甚至想到,若是让这些人看不到太阳,委实太过放松,非得折磨他们一辈子不可! 那领看着死去地两个弟兄,心中自责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脸上神情不动,却越的沉稳,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生。 “香主……”一个人喃喃叫道。 领一摆手,止住了他的话,摇头道:“不必多说,咱们会闯过去的!” 他想了想,道:“大伙都想一想,到底如何走出去!” 随即,他们集思广益,想出了数种方法。深夜时分,钱昭庆正在练功,他刚突破了第三层。心中喜悦难耐,练功越的刻苦,根本不想休息。 到了深夜。他仍在屋子里面,关上灯,凭他的内力,虽然无法视夜晚与白昼一般无二,却也能在黑暗中隐隐看到。 身子屋子,不妨碍他辗转腾挪,少阳掌地威力。他心痒难耐,恨不得马上有一个敌人出现,跟他交一交手,让自己见识一下少阳掌的威力究竟如何。 他正踏着独特地步法,缓缓运掌。耳边忽然一动,飘然来到窗边,拉开窗外,一纵身跃起,落到了屋顶。\\\\\ 他听到了动静,毫不犹豫地上了房顶,打量四周,想要探察出来。看看究竟。 但见屋顶上已经站了很多人,各个屋顶上都站着人,显然已经都将他们惊醒了。 他心中暗自沮丧,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觉的,反而像是最后一个觉察的。这样的功力。委实难以高兴得起来。 暗自打量了一下,没有帮主传令。他们不敢擅自行动,于是便飞身而直。想到帮主地主宅去问问。 但身在空中,忽然醒悟,这么晚了,帮主又是女儿身,自己是万万不能前去地。 于是心思一转,想到了关键,于是直接朝总坛的议事大厅而去,猜测帮主应该在里面。 刚一落到宅内地大厅前,便见大厅内一片黑间,似乎没有人烟在其中。 但他能隐隐感觉到有人在里面,心中戒备,脚下更是轻不可察,慢慢靠近大厅。 “进来罢,钱堂主!”忽然传来温和的声音。 他一听是掌令使孙千峰地声音,吁了口气,飘身而入,进了大厅,定晴一看。 淡淡的月华自窗户流淌进来,对于他而言,已经足矣看清厅内的一切。主座之上,更有一个人稳稳地端坐着,下面两排座位,也坐着几个人,一声不吭,仿佛雕像一般。 看到这个阵势,钱昭庆心中一凛,觉察出了森森的气势,自己仿佛陷入了深林中一般,林中有虎,眈眈而视,心底里不停的传出一阵阵的警兆。 “钱堂主,进来坐下罢。”糯软如蜜的声音响起,圆润柔和,直传入心底,说不出的舒服。\\\\\\ 听到这个声音,钱昭庆心下大放,忙不迭的抱拳:“参见帮主!” “不必多礼,过来坐下罢。”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,玉脸绝美无瑕,摆了摆手,淡淡说道。 “是!”钱昭庆答应一声,大步上前,来到一张椅子前坐下来,坐在了最后一个。 他朝前面一看,看清了前面的几张脸庞,心中凛然,这些都是护法高手,平常在帮中神龙见不见尾,多是潜修,甚少出来,帮众们想见他们一面,殊是不易。 “钱堂主,你也觉动静了罢?”江南云柔和糯软地声音响起,淡淡问道。 “是,帮主,他们好像在前门。”钱昭庆恭敬的回答。 掌令使孙千峰站在江南云的身侧,点点头:“嗯,他们是在竹林阵中,被困住了。” “帮主,如何处置这些魔崽子,请您示下!”一个大汉站起来,抱拳说道,声音恭敬。 他说话声音虽低,但钱昭庆听在耳中,却觉得耳膜隐隐疼。气血翻涌,说不出的难受。 显然,这位张护法的内力精深已极。且心法独特,否则,自己断不会如此大地反应! 对于这些护法,清平帮地帮众人心中尊敬,起码的一条,若是没有过硬地本事,断难升到护法一职。 而清平帮的众人。个个都不是庸才,都身负奇功绝艺,进境飞快,但竞争极是激烈,想要脱颖而出。委实极难。 而能成为清平帮地护法,其武功之深,已是高深莫测,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。^^ ^^ 江南云摆摆手,抿嘴嫣然一笑,道:“张护法,不必心急,若是他们闯过了竹林阵。再动手不迟。” 另有一个人站起来,抱拳躬身道:“帮主,依属下估计,他们这些人,怕是闯不过竹林阵的。” 他的声音缥缈难测。仿佛自天边传来。又似是来自极近处,忽远忽近。即使站在跟前,也觉地难以捉摸其声音的来源。 钱昭庆认出来。这位是陈护法,其功力之深,也是惊人,听到他地声音,竟有烦躁之感,想要确定他究竟在什么地方说话。 江南云点点头,轻轻一笑:“嗯,若是闯不过竹林阵,这样的孬种,也不必多加理会了。” 几个人坐在一起,淡淡的坐着,偶尔说一句话。 那些魔教众人进入竹林阵中,一举一动,一言一语,他们皆能看到,也能清晰的听到。 这些人的举动,他们看了,觉得有几分悯然,可惜武功不够强横,否则,竹林阵怕也挡住他们。 过了一会儿,看到他们终于忍耐不住,非要砍断竹林,强行破出,这些人个个摇头。 钱昭庆看他们摇头,莫名其妙,他只是一个堂主,开始并不知道这里布有阵法,只是心中疑惑,他们为何在竹林中一直转来转去,始终不出来。 待听到他们阵法之说,方才明白,原来清平帮中还布置着阵法,心下兴奋。 对于阵法地神奇,他也大有耳闻,恨不得亲自见识一番,只是平常专注于练功,一直将它忘了。 看到那个领斩竹子,大厅中传来一阵笑声,摇头叹息声不绝,这些护法们露出怜悯的目光看向大厅外,冲着竹林阵的方向。 一个老站起来,抱拳道:“帮主,他们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,自己找死,可怨不得咱们了!” 江南云臻轻点,淡淡道:“嗯,李老,动阵法罢。” 那李老是一个身材削瘦,颌下三绺清须的清癯老,精神矍铄,神采飞扬,丝毫看不出老态。 他大步流星,走到大宅门口位置,在柱子上摸了摸,片刻过后,转身回来,继续坐下。 钱昭庆看得莫名其妙,看不到那处柱子有什么奇妙之处,为何李护法摸那里?!竹林中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过来。 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地呼啸声,声音凄厉,宛如带着勾魂之音。委实吓人。 钱昭庆心中冷,隐隐能够猜得里面的情形,想必是万箭齐。避无可避,唯有被万箭穿 但过了一会儿,只听得“叮叮当当”响个不停,乃是金铁交鸣之声,显然仍在抵挡。 他心中惊异,暗自思忖,看来。这些人地武功并不差,即使自己遇到了这万箭齐地场面,想要躲开,怕也是狼狈不堪的。 很快,听到他们的行动与说话声。大厅内的诸人武功俱高,隔着这般远,即使只是听声音,也能显现出他们地行为。 “这些人还有几分本事嘛!”一个青年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,钱昭庆凝视一看,却是不认得。 “嗯,总不能太差,否则。怎么能灭得了咱们清平帮?”江南云抿嘴一笑,轻哼一声。 诸人不由微微笑,觉得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,清平帮的实力如此雄厚,却不为外人所知。魔教地人怕是以为。只要轻轻的一下,便能灭了清平帮呢。 “帮主。这些人武功有限,还是灭了罢!”先前地张护法恭声说道。漫不经心,仿佛并不是说人命。 江南云摆摆手,轻轻一笑,道:“既然他们想来灭咱们,自然也有了被灭的准备,……好罢,一个不要留下。” “是!”众人齐齐应声,带着兴奋之意。 钱昭庆只觉自己根本随不上他们的思维,仿佛一个呆头呆脑地傻瓜一般,只是呆呆的听着他们说话。“香主,咱们完了!”一个人跑到领跟前,喃喃说道,脸色苍白如纸,即使夜色深沉,仍能看出他的苍白。 “别胡说,咱们一定能闯出去!”那领一把揪住他衣领,将他提起来,哼道:“懦夫!” “香主,快想法子罢,大伙都不成了!”那人被揪着,却并不变色,只是低声说道。 那领转头一瞧,见到兄弟们只剩下寥寥的五个人,其余人都是被竹子所扎穿,钉在了地上。 如此惨状,他心中如焚,恨不得一剑将设阵之人杀了。 那人低声道:“帮主,你先走罢,为咱们报仇!” “胡说,要走一起走!”那领大喝一声,随即又摇头,苦笑道:“再说,我想走,也走不了!……这鬼林子,邪乎!” “咱们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!”那人低声道,声音渐渐微弱下来,仿佛没有了力气。 那领感觉不对,低头一瞧,却觉他已经气息微弱,胸口血流如柱。 “咱们可以齐齐合力,将香主你推出去!”那人低声道,微不可察,已是即将断气。 网友上传章节 第388章 停阵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11 本章字数:6884 那领听了一怔,忙点点头。该章节由<千@载> 他们并非没想过这个主意,先前已经朝上飞去,却飞不出去,黑茫茫一片,斜掠而落地时,往往回落到原来之处。 而且一直有出奇不意的暗器,逼得他们狼狈躲闪,根本没有机会静心思索。 他想了想,点头道:“嗯,好罢!” 说着话,他探掌按在那人后背,另一手掏出一只瓷瓶,用牙咬开瓶塞,将瓶里的东西一股恼儿的倒进了那人的嘴里。 潜运内力,缓缓逼入,将进入胃中的药力催开来,逼散至周身,令其尽快作用。 药效极快,也极是灵验,转眼的功夫,那奄奄一息的男子恢复了精神,双眼虽神光黯淡,却已生机勃勃,并无大碍了。 胸口的伤口已止了血,这般近前看去,他的脸色仍旧苍白,却是失血过多之兆。 “大伙儿过来!”那香主招了招手。 其余人正围成一团,背抵着背,脸朝外,各个方向都在他们的视线之中。 听得香主召唤,他们缓步移动,慢慢来到近前,将他围到了当中,以做保护。 “孙兄弟刚才说了一个法子!”他一指神情仍虚弱地男子。沉声说道:“咱们可以合力。将一个人推到上面。” “是。香主。应该试试。”一人回答。 “那咱们就送他一把。看看能不能成!”领又指了指先前之人。 “香主!”那人忙道。用力摇头。 其余几人也迟疑地望着他。 一个身材魁梧地大汉道:“香主。咱们大伙还是送你走罢!” 领一摆手,沉声道:“我走不走不要紧,关键是送消息出去,莫要让教中其余弟兄再白白送死!” 那魁梧大汉道:“香主,咱们武功不强,死了便死了,没什么大不了。你死了,可是咱们神教的重大损失!” “少废话,我还是不是你们的香主啦?!”那领一摆手,眼睛一瞪沉声哼道。 众人默然,他平日里任侠仗义,深得帮众们的拥护爱戴。威望极高,他一话,众人无人违逆。 “香主----!”药力作,他脸色渐渐红润,望着香主摇头不迭。 “好了,便听我的!”领摆摆手,指了指众人道:“咱们几个一起力,将他往左边推,不信送不出去。” 其余诸人无奈点头。几人微微一凝神,运气调息。 这一推一送,看似简单。却需几人的默契配合,用力也需恰到好处,否则,他身子虚弱,禁不得这般一击。 片刻过后,那香主身形一晃,飘然掠至那男子跟前,轻轻一按他肩膀,将他提起。 众人同时出掌。各自击中他背后,掌上是柔和的推力,不使自己伤着他。 “呼”的一声,他宛如一颗炮弹,顿时钻进了茫茫地夜空中。 几人抬头仰望,一会儿之后,仍不见他的踪影,纷纷吁了口气,他没有再次落回来。显然是这个法子有效。 那领扫一眼众人,道:“虽然不知他出没出去,总比呆在这里强,来,咱们一个一个出去!” 说罢,又抄起一人,将他扔到空中,却也是一个受了伤的,其余人毫无异议。一一出手。以柔劲儿推出。 一会儿的功夫,仅剩下了三人。香主便是其中之一。 “香主,你先走罢!”剩下的两人,武功俱是绝顶,故留在最后,一同对领说道。 这二人一个身形魁梧,一个身材矮小枯瘦,太阳**高高鼓起,宛如藏了两颗核桃,双眼目光宛如实质,似是四道寒电迸射。 领摇头,道:“不必,你们先走,我等等看。” 那二人摇头,神色坚决,道:“香主你先走,咱们两个留下!” 见领要瞪眼,身形矮小枯瘦的老道:“香主,你身份不同,不能落在他们手上!” 领摇头道:“我自不会落在他们手上,也有脱身之法,你们先走一步便是!” 魁梧身形地男子摇头,愤然道:“香主,莫要欺咱们无知,这清平帮既有如此阵法,岂是易与之辈?!” 那领摇头,叹息一声,道:“事到如今,能走一个是一个,总比都陷在这里强得多!” “不成,要走咱们一起走,若是不然,咱们便陪香主看看,这清平帮到底是何方神圣!”枯瘦矮小的老摇头,他虽身形矮小,说话语气却极是豪迈。 “你们呀……”那领摇头叹息。清平帮总坛大厅,灯火通明。 钱昭庆坐在末座,看清了周围的人,心中暗自惊异,这里坐着的果然都是高手,除了自己一个堂主级人物,其余的或是总堂主,或是坛主,还有两个护法。 这些人物,便是自己的身份。也是难得一见。 “帮主,这些人出去了。”一个坛主说道。 总坛墙下,摆着竹林阵,乃是第一层防护阵法,但这个阵法,却是隐含着慈悲之意。带有一线生机,若是闯不过去,往外跳的话,却是能够跳出去。 “帮主,这帮家伙,是杀是放?!”另有一个总堂主说道。 钱昭庆认得此人,名叫赵守俊,是一个年轻男子,与自己年纪相仿。相貌差了自己一分。 但此人的天份,远比自己为高,加之不输于自己的刻苦勤奋。武功进境极快,比自己快上一分。 本以为,自己已经升得够快,现在看来,人家已经是总堂主,自己却是差得远。 想到此,他不禁有几分沮丧,随即,又想到自己获得萧大侠亲自传授。得到了少阳掌地真传,以后,便能突飞猛进。 顿时,他心头涌起了万千的豪情,赵守俊地地位,激励他更加奋向上。 江南云在灯光下越明媚动人,容光之盛,令人不敢直视,她轻轻一哼。嗔道:“这些家伙,来咱们这里,是报着灭门地心思,自是不能留他们,全都杀啦!” “是!”其余人轰然答应。 两个总堂主,两个坛主起身,朝江南云一抱拳,神色轻松自如,慢慢往外走去。 经过钱昭庆时。赵守俊停了一下。对坐着的钱昭庆道:“钱兄弟,你不去么?!” 钱昭庆一怔。他平常多是练功,对于人情世故知之甚少,反应也不灵敏。 但他也并非驽钝之人,得赵守俊一提醒,忽然明白,这些人中,自己的权限最低,地位最低,自然需得更出力气。 他忙点头一笑,忙站起身来,朝江南云抱拳一礼,跟着他们出了大厅。 出了大厅,其中一个中年人转身过来,目光如电,扫到钱昭庆身上,他只觉得周身肺腑皆被照穿。 他身形魁梧,容貌平常,放在人群中不易被人注意,但气度沉凝雄浑,却是令人不敢小觑。 他朝众人看了一眼,淡淡说道:“咱们五个人,便分为四个方向,如何?” “甚好。”另一个坛主点头,他却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,脸色清癯,抚着颌下的清须,淡淡微笑,年纪也不大,约有四十余岁。 先前地坛主沉声说道:“帮主既然话,一个不留,咱们可不能出乖露丑!” “是!”钱昭庆与两位总堂主抱拳道。 江南云黛眉轻蹙,想了想,道:“孙护法,将竹林阵停了罢!” 一个中年男子忙点头,呵呵笑道:“帮主,是不是将这三个人放出来?” “嗯,这三个人倒有义气,就见一见罢。”江南云点点头。 那中年男子起身来到大门口的柱子前,静了片刻,似是运气调息,忽然出掌,击在雕着云纹的柱子上。 一共击了八掌。第一掌或刚或柔,方位不同,各具气象。 八掌过后,他脸色微微泛白,气息微粗,显然是耗了极大的力气。慢慢走回座位,对江南云抱拳一礼:“帮主,已经停下了阵法。” 江南云笑着点了点头,道:“有劳孙护法了!” 竹林阵地开关之法,她已经授于护法一级,但其余的阵法,却一直秘而不宣。 “帮主,这三个人要留着么?”孙护法坐下来,抱拳笑着问道。 刚才的那八掌。几乎让他贼去楼空,体内真气为之消耗一空,委实不是轻松的活儿。 但他却与有荣焉。心中甚是欣喜。 江南云想了想,道:“嗯,如此义气的人物,暂且饶他们三条小命也无妨。” 孙护法呵呵笑道:“帮主,你可是比从前心软了。” 江南云抿嘴一笑,点点头:“可不是呗!” 她轻笑嫣然,座下地众护法与众坛主们,却无一敢当真,她翻脸无情地模样已烙入心底。 钱昭庆负责正南方向。正是跟在赵守俊的身后。 赵守俊在几个人当中,身为总堂主,却是最矮地职位,故让钱昭庆与他一起,互相有个照应。 他们二人脚下疾行,转眼之间,前面已经出现了三个人,身形并不快。 在月光之下,这三人步履悠缓。似是月下漫步,毫无焦躁之行,不时地回身望一望。 二人加紧两步,速度陡增,脚下如御风,转眼之间,已是来到了三人的身后。 他们听到衣衿飘飞声,转身一瞧,见是两个毛头小伙子追过来。不由哈哈一笑。 一个大汉满脸欣喜。舔了舔嘴唇,笑道:“我还以为清平帮中没有人呐。却原来是藏了起来!” “速战速决,免得夜长梦多!”大汉身后一人沉声说道。 那人脸色阴沉,在月光之下更显苍白,仿佛僵尸一般吓人。 大汉脸色凛然,点头道:“嗯,有理有理!” 说着话,他大步流星,朝赵守俊与钱昭庆赶了过来,长剑拔出鞘,一剑化为电光,朝二人直削过来。 赵守俊眉头一皱,拔剑出鞘,长剑一竖,与大汉的长剑撞在一起,出一声“叮”地清脆。 钱昭庆却没有出剑,身形一飘,欺身上前,绕过了这个大汉,探掌于前,朝那个脸色苍白的汉子击去。 那汉子身材消瘦,似是一阵风便能刮倒,但钱昭庆却是脸色沉凝,觉察出了此人不凡,内力深厚。 见钱昭庆朝自己而来,那汉子冷笑一声,阴沉的脸色更冷几分,探掌击出,迎向钱昭庆的右掌。 他手掌苍白,没有一丝血色,不像是人的手掌,阴森地寒气扑面而来。 钱昭庆心中一凝,功力更增几分,少阳掌更为凌厉。 “砰”地一声,两人双掌相交,如击中败革,声音沉闷。 钱昭庆身形一起,脚下一旋,落回原地,脸色沉肃,紧盯着对方。 那汉子却是蹬蹬蹬蹬退了四步,嘴边已是带了血丝,冷冷盯着钱昭庆,哼道:“好内力!” 钱昭庆却是明白,自己地内力并不强他多少,但少阳掌的威力在此显现无遗,无坚不摧,至阳之气直接灌了进去,方能给他如此地伤害力。那领只觉眼前一亮,忽然走出了竹林,眼前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厅。 他迟疑之间,耳边忽然传来糯软如蜜的声音:“尊驾既然闯进来,便进来罢。” 网友上传章节 第389章 狙杀(第一更)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:2010-8-28 3:10:12 本章字数:14242 他心中一惊,双眼精芒一闪,虽然有气竭之感,却仍具威势,沉下心来,静静调息一周天,缓缓举步。最新章节由<千^载>提供在线阅读 其余二人紧跟在他身后,慢慢朝灯火通明的大厅走去。 挑开门帘,光明顿时映入眼帘,三人微眯眼睛,迎着光朝里面打量。 他看到主座上的江南云,不由一怔,虽知清平帮的帮主是一个女子,却没有想到,竟是如此绝色。 这般美貌的女子,惹人垂涎,身为她的属下,岂能安安心心?能驾驭众人,想必是有非凡的手段。 想到此,他心中凛然,肃然望去。 他双眼紧眯,精芒四射,宛如两柄寒刃,令人不敢直视。 江南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,细腻的嘴角微翘,明眸如水,淡淡望着这个男子。 “你们为何贸然闯我清平帮?!”江南云淡淡问道。 那男子抬头瞥向江南云,目光清正,冷冷盯着她,哼道;“我们为何而来,你应知道,何必明知故问?!” 他自忖难逃一死,毫无所惧,语气也硬气之极,想要激怒江南云,直接杀了自己,免得活活折磨。 江南云也不生气。淡淡一笑:“哦。据我所知。你们魔教是来灭我清平帮地。是也不是?!” “不错!”那男子重重点头。哼道:“杀我神教弟子。必得严惩。以一抵百!” 江南云咯咯一笑。摇摇头。不以为然:“好霸气呢!” 那男子冷哼一声。转头不语。懒得理会江南云。听出了她语气中地调侃之意。 士可杀不可辱。他一看江南云地模样。定是伶牙俐齿。跟她说话。定讨不了好。不如闭嘴。 “你们深夜闯入我清平帮。心怀叵测。想要灭杀我们。你说。换了你。岂能饶了你们?!”江南云娓娓而言。丝毫没有火气。兼之声音糯软柔和。悦耳动听。极易让人放松了戒备。 那男子却是心志坚毅之人,闻言只是冷冷瞥她一眼,并不说话,双眼却是冷若寒电。 江南云摇头道:“不过。看你如此义气,杀了却也可惜,我决定。饶你们这一次!” “嗯----?!”那男子眉头一皱,讶然望向江南云。 自己明明是必死之局,这一句话却是令他由死至生,迥然变化,超乎寻常。 但他对于生死并不在意,只是寻思,这般轻易的放过了自己,到底有何图谋?! 江南云摆了摆手,道:“好了。你们走罢,若是下一场再来,可没有这般好命了!” 说罢话,她起身,转身旁边的侧门,走了出去。 其余几人却没有起身,端坐于位子上,冷冷盯着那男子,目光如寒电。似要将他射穿。 一个中年人抚着长髯,沉声冷冷道:“你这妖人,若非帮主看你们义气为先,早就斩杀干净!” “哼!”那人毫不示弱的冷哼一声,翻了翻眼睛,有恃无恐,嘴角带着讽刺的冷笑。 中年人摇摇头,懒得与他一般见识,心下却是明白。此贼离开。必会再带人回来,那个时候。再斩杀他不迟! 想到此,他望向那男子的眼神便有些怪异,似是看一个死人一般,隐隐带着怜悯之意。 他一摆手,沉声哼道:“好了,你们三人滚罢!” 那男子见到其余几人个个双眼精芒四射,犹如冷电,显然修为极深,绝非自己所想的那般弱小。 清平帮原来藏龙卧虎,却是自己教中的情报有误,须得回去,让教中知晓,免得下次派人来再吃亏,被他们吞了。 “走!”他冷哼一声,转身便走。 其余二人狠狠瞪了厅中诸人一眼,颇不服气地冷哼一声,转身跟着香主离开。看他们趾高气扬的离开,厅中诸人一阵好笑。 刚才的中年男子摇头,笑了笑:“这个人,倒也有趣,一点儿也不怕死,难得!” “金坛主,就让他们这般白白的走了?”另有一个中年人摇头,脸上一幅意犹未尽神情。 金坛主呵呵一笑,抚着长髯:“放心罢,这个家伙,早晚得死在咱们手上!” “哦----?”那中年人眸子一亮,忙问道:“此话何意?!” 金坛主一笑:“嘿嘿,你说,魔教的崽子们吃了这么一个大亏,几乎全军覆灭,岂能老实?!”那中年男子摇头,沉声哼道:“依他们睚眦必报的行事习惯,定会找上门来地!” 金坛主呵呵笑道:“这便是了,这个家伙已经来过一次,下一次来,定要充当前锋的!” “可帮主为何要饶他一命?”中年男子不解的问。 金坛主一滞,摇头笑道:“帮主行事,高深莫测,岂是咱们能够揣度?!” 那中年男子不以为然的一摆手。哼道:“行了,金坛主,你就甭客气了,一定有什么想法,说说罢,帮主向不以言罪人!” 金坛主呵呵笑了笑。点头道:“依在下看,帮主是动了爱才之心,见他们三个人义气,不忍杀之!” “嗯,这三个家伙都不怕死,确实难得!”那中年男子点点头,漫不经心的道。 对于这一点儿,他并不觉有什么大不了的,这厅中的诸人。个个都不怕死,否则,很难闯至坛主一级。 “还有么……”金坛主想了想。呵呵笑道:“帮主定然还有别的意思,在下隐隐猜得,却不想说!” 那中年男子眼睛一瞪,精芒四射,宛如宝剑出鞘,恨恨道:“一坛百年花雕!” “呵呵,如此甚好!”那金坛主忙笑,抚髯而道:“据我估计,帮主是想钓一条大鱼。将魔教打疼。” “哦----?!”那中年男子忙望向他。 其余诸人个个都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看着二人,听他们斗嘴,听得津津有味。 他们几个坛主与护法,平常甚少相见,各自忙着修练武功,这般聚到一起却也不易。 金坛主抚髯而笑:“咱们帮主,虽是女儿身,但心胸气魄,却是男人也比不上。” “嗯。这倒是不假。”中年男子点头,其余诸人也点点头,纷纷附和赞同。 此话虽有拍马之嫌,但在他们耳中,却是大实话。 “这帮魔教地崽子们,帮主是不放在眼中的,那些小鱼小虾,怕也懒得招呼,嫌他们麻烦。”金坛主说道。 他接着道:“不如一次杀一些大鱼。让魔教老实一些。” “嗯。有理,有理!”诸人纷纷点头。少阳掌出。每一击拍出,必然轰杀一人,钱昭庆威风八面,便是身为总堂主的赵守俊也看得热切,下手更加狠辣。 逃出地几人,虽然个个武功不俗,但在竹林阵中已消耗了大量的内力,已经疲惫不堪,加之二人地武功更胜一筹,转眼的功夫,在二人争先恐后的追杀下,已然尽歼。 二人看了看四周,月光如水,清辉淡淡,周围一片宁静。 赵守俊微微一笑,抱了抱拳,斯文有礼的道:“钱堂主,恭喜你武功大进!” 钱昭庆抱拳回礼:“赵总堂主过奖,我的武功还差得远!” 二人相视一笑,转身往总坛而去,身形飘逸,无声无息,仿佛两具幽灵。 赵守俊并无嫉妒之意,他的目光盯在坛主的职位,清平帮中,并不限制每位堂主或坛主地数目,只要你能达到标准,便能升上一级,获得更高的权限。 二人这一通杀,心中畅美难言,心满意足地走回去,见到了大厅其余诸人。 “钱堂主,赵总堂主,收获如何?”金坛主抚髯呵呵笑问。 赵守俊抱拳一笑:“幸不辱命,杀了六个。” 金坛主抚髯点头:“嗯。甚好,正好,这般看来,这帮魔崽子已经完全宰了!” 赵守俊与钱昭庆看去,见其余各路人已经回来,显然自己二人费时最久。 金坛主又道:“等让帮中兄弟将他们扔出临安城。给魔教的人一个下马威!” “这般魔崽子,威风得太久,竟敢来惹咱们清平帮,也该让他们长一长记性!”一个老沉声哼道。 其余几人不说话,这个老乃是一位总坛主,位高权重,他们远远不及。 “帮主呢?”钱昭庆低声问旁边的一个中年人。 听到他说,帮主已经离开,钱昭庆心中惆怅。空洞洞地,忙又收慑心神,知道自己逾规了。帮主天仙化人,岂能是自己敢于奢望的,有这份心,也是亵渎不敬!第二天清晨,萧月生睡到自然醒来时,天色尚未大亮,晨曦乍露,天刚破晓。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刘菁,宛如海棠春睡。白里透红,嘴角带着一丝轻笑。 昨晚将她折腾了一番,直至不堪承受,方才罢休,即使她体质大变,仍觉受不住。 他轻轻起来,无声无息,披上一件黑绒披风,慢慢踱下寒烟阁。穿过亭子,经过湖上的回廊,来到了后花园。 后花园中,有两个曼妙地身影正在翻动,剑光闪闪,寒意森森,是两人正在练剑。 萧月生微微一笑,这二人正是他的弟子宋静思与宋静云。 二女穿着月白的紧身绸缎,扎着腰与袖口。显得干净利落。英姿飒爽。 她们瓜子秀脸雪白如玉,经过观云山庄甘甜泉水与温暖湿润气候的滋润。肌肤越的莹白无瑕。 二人自来到观云山庄,所见之人,无不是高手,深觉自己地弱小,泛起了丝丝自卑之念。 这成为无形地鞭子,不停的抽打着她们,激励她们刻苦练功,远超常人。 萧月生对此事了解于胸,却装作不知道,也不去理会,任由她们姐妹两人刻苦拼命。 须知不经过这一番刺激,即使有高明的心法,她们不认真,不珍惜,也难成什么绝顶高手。 二人身形曼妙,动作优雅,长剑翻飞,已是极为熟稔。 二人地清心诀修炼已有小成,记性大增,况且她们所习地剑法,也并不繁复,化繁为简,却需悟性来体会。 萧月生慢慢走近,脚步轻盈,无声无息,渐渐来到了西边花圃中央空地旁。 二女忽然觉察到了师父靠近,并没有停下,依旧演练,直到这一套剑法练完。 萧月生微微点头,她们的资质绝不俗,加之刻苦勤奋,这一套剑法已是初见雏形,威力颇具。 “师父!”二女长剑归鞘,转身抱拳,秀脸白里透红,娇艳如绽放地玫瑰。 “嗯,你们的剑法练得不错。”萧月生点点头,温声说道。 两女听到师父如此说,顿时大喜过望,眉开眼笑。双眸眯到了一起,笑靥如花,灿烂无比。 萧月生呵呵一笑,道:“能练到这般地步,你们是下了苦功地,莫要一直紧绷着心弦。有时候,需得放松一下。” 两女点点头,又露出赧然神色。 她们身为师父地弟子,竟然比不过旁的人,实在有些丢脸,再看看大师姐江南云,叱咤风云,与华山派与恒山派的掌门谈笑风生,委实令好们既羡慕。又惭愧。 萧月生地目光锐利,一眼洞穿二女的心思,笑了起来。摇头道:“你们莫要心急,你们大师姐的武功也是一点一点儿练出来地,只要你们下苦功夫,总能追上她的。” 两女摇头,大师姐地武功,神乎其神,难以测度,她们自知,这一辈子怕是永远追她不上了。 萧月生微微笑道:“她俗务缠身。不像你们可以专心练功,若是追不上她,可是你们不够聪明!” “是,弟子一定尽力!”宋静思柔声说道,语气却是极不确定,她们仍觉得,大师姐遥不可及。 萧月生不再多说,他本就缺少诲人不倦地耐心,一摆手。道:“走罢,陪师父出去走走。” 女点头。 宋静思稍一沉吟,道:“师父,我跟妹妹先去换一身衣衫罢,好不好!” 她如今穿的是劲装,虽然干净利落,但身体美好地曲线却显露无遗,在外人面前,便有些不好意思。 萧月生点头:“嗯。快去快回!” 两女答应一声。飞身出了花圃,朝南雨楼而去。 萧月生也出了花圃。站在花圃前,看着碧蓝地天空,仰头吐纳,这个时候的生机最足,一阳还复之机,吐纳的效果最佳。 但他有聚灵阵,却是不必计较这些,故早晨也不像别的练功之人一样的起来练功。一会儿的功夫,两女换了一身月白的罗衫,脚下飘飘而来,仿佛凌波微步,一尘不染,别有一番风韵。 萧月生看了一眼,点头微笑,这两个弟子确实是绝色美人,虽然比南云稍差一些,却是因为武功尚弱,神采不足,容光也不像南云那般逼人。 “师父,走罢!”宋静云娇声笑道,上前拉住萧月生一左臂,雀跃的朝前走。 萧月生仍由她拉着自己的胳膊,也不挣扎,随着她往前走。 宋静云活泼灵动,口齿伶俐,说话速度极快,却又极清晰,宛如百灵鸟一般,令人不自觉地跟着愉快起来。 宋静思则是柔美娴静,说话极少,所有的话都让宋静云说了一般,只是偶尔说一句,往往说到了点子上。 师徒三人静静出了观云山庄的大门,想要不惊动旁人,却在路上见到了令狐冲与仪琳。 仪琳一身月白僧袍,晨风徐来,吹动着她地僧袍,飘飘有出尘之态。 她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,想要到后花园练功,没想到碰到了萧月生。 令狐冲亦是如此,他在观云山庄所见,个个都是高手,不输于自己。枉自己学了独孤九剑,却仍未能脱颖而出,委实惭愧,他被刺激得格外勤奋起来。 二人见到萧月生师徒三人,也跟着一起走,慢慢出了观云山庄的大门。沿着笔直的林间小径漫步。 “先生,这里真是好风景!”令狐冲指着郁郁葱葱的树林,呵呵笑道。 萧月生点头微笑,道:“令狐兄弟若是喜欢,不妨住在这里!” 令狐冲摇头笑道:“这里毕竟是先生你的宅子,住一阵可以,一直住着却是不成。” 萧月生伸手一指东边,道:“那边也有一处庄子,听说想要出售。你们若是喜欢,不妨买下来。” “先生,我们华山派穷得很。可没那么多地钱!”令狐冲摇头苦笑,满脸憾色,道:“若是有钱,实在不容错过!” 萧月生笑了笑,没有多说。 他可不想借别人地钱,这乃是后世养成的习惯,借钱容易还钱难,虽说他不在乎,却不想因此而失去朋友。 仪琳点头道:“大哥。那边要售庄子么?” 萧月生点点头,笑呵呵地问:“是呀,……怎么,妹子想要买那座庄子?!” 仪琳轻轻点头,想了想,道:“嗯,我想在这儿买一座庄子,建一间恒山别院。” “这倒是个好主意!”萧月生呵呵笑道:“你可住在别院内,咱们兄妹二人做邻居!” “先生。这间庄子很贵吧?”令狐冲苦笑道。 萧月生想了想,道:“也算不得贵,那一家子人想要早早离开,落叶归根,离心甚切。” “在这处地段,如此美景,寻常人可是买不起。”令狐冲无奈的叹息一声,可惜如此的机会,白白错过。 萧月生笑了笑。没有说话。 随后几人说到了另一个话题。讲到了魔教。“萧先生,清平帮竟敢主动杀死魔教之人。委实胆大之极,令人佩服!”令狐冲笑道。 “南云手下的人傻大胆,一时激愤,就杀了魔教的人,若是换了下一次,怕是没有这个胆子的。”萧月生摇头一笑。 令狐冲呵呵笑道:“那是清平帮地弟子胆气足,若是换了咱们华山派,怕是要思量再三的。” “令狐冲兄弟,你也甭谦虚了,你们华山派的人,对于魔教也是斩尽杀绝地。”萧月生摆摆手。 说着话的功夫,几人慢慢走出了林间小径,便要转向高处的柳堤,萧月生脸色一动,忽然停了下来。 仪琳也停下来,黛眉轻蹙,明眸闪亮,熠熠闪光,转头望向萧月生:“大哥……” 萧月生摇摇头,笑了笑,继续向前。 令狐冲看了二人一眼,觉得莫名其妙,依旧向前走,大步流星,迫不及待的想登上柳堤,看一看西湖的晨景。